這兩天他手氣很順,一直在贏錢。
嚴學奇注意到楊鳴和花雞走了過來,開口問:“你們兩個怎么來了?”
“在旅館悶得慌?!睏铠Q拖過一把椅子坐下。
花雞也找了個位置,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熱鬧。
“玩兩把?”嚴學奇搓著手里的籌碼,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
這兩天他贏了好幾十萬,整個人都顯得格外亢奮。
“不了,我們就看看?!睏铠Q擺擺手。
他對賭博沒什么興趣,更不想把剛到手的錢再輸出去。
嚴學奇聳聳肩,又開始新的一局。
這一局他運氣不佳,輸了大半籌碼。
但他絲毫不以為意,又讓荷官給他換了十萬籌碼。
“嚴哥,這牌癮真大?!被u小聲嘀咕。
楊鳴點點頭。
他注意到嚴學奇的樣子完全變了,不再是那個搶劫時冷靜果斷的悍匪,而是個徹頭徹尾的賭徒。
他的目光緊盯著桌面,手指不停地玩弄著籌碼,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充耳不聞。
服務員端著果盤和煙酒穿梭在桌子之間。
有輸紅了眼的賭客在大聲叫罵,有人在暗自垂淚,更多的人像嚴學奇一樣,沉浸在賭博帶來的快感中無法自拔。
“日!”嚴學奇突然拍桌怒罵。
這一把他又輸了,面前的籌碼已經所剩無幾。
他從隨身的包里掏出錢,還要換籌碼。
“嚴哥?!睏铠Q開口,“要不今天就到這吧?”
“急什么,這把肯定能贏回來?!眹缹W奇擺擺手,眼睛發(fā)紅,“再給我換二十萬籌碼!”
楊鳴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他知道勸不動,也沒必要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zhí)念,嚴學奇的執(zhí)念大概就是在這方寸之間的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