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茶杯輕輕放在烏木茶幾上,然后默默坐到一旁。
待王海匯報完,張志強輕輕點頭:“嗯,那一切還是照舊吧。下個月我可能要去黔省,納市這邊就交給你和趙國了?!?/p>
“那楊鳴怎么安排?”王海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張志強嘴角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轉(zhuǎn)頭看向趙國:“你讓他過去了吧?”
“去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路上?!壁w國簡短地回答。
“去哪?”王海追問。
“強哥讓他去處理一下朱波?!壁w國的語氣平靜,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朱波還沒處理掉?”王海有些意外。
在他看來,像朱波這樣的叛徒,早該成為趙國的刀下亡魂。
趙國看了張志強一眼,得到默許后才繼續(xù)說:“強哥的意思是,如果那小子處理掉朱波,以后嘎南倉庫就交給他打理。如果放了人,那就把滄西沙場給他,采石場收回來?!?/p>
“為什么?”王海的眉頭擰成一個結(jié)。
趙國又瞥了眼張志強:“如果他連解決一個叛徒都下不去手,你覺得公司還能重用他嗎?”
“那你直接和他明說就行了,萬一他還真下不去手,豈不是……”
王海話未說完,就被張志強打斷:“小海,你不是吃這碗飯的人,你還是適合研究你的法律?!?/p>
“我知道了強哥。”王??嘈χ鴵u搖頭。
這看似是一次考驗,實則是張志強給楊鳴的一個機會。
他欣賞這個年輕人,正因為欣賞,才不得不給他出這樣一道難題。
如果對方是塊美玉,值得精心雕琢,如果只是塊朽木,也不必浪費時間。
對叛徒仁慈的人,永遠難堪大用。
雖然不至于把他趕出瀚海,但此后必定難有寸進。
在道上,最忌諱的就是心慈手軟!
張志強端起茶杯,茶水已經(jīng)涼了,就像那些優(yōu)柔寡斷者的結(jié)局一樣冰冷。
……
童村的夜晚格外寂靜,一座破舊的牛棚孤零零地立在村尾。
楊鳴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借著月光看到朱波蜷縮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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