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走回來:“兩位請隨我來。”
穿過一條鋪著深色地毯的走廊,來到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落地窗外是帕敢連綿的山脈,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射進來。
辦公室布置簡約而高檔,一張紅木辦公桌,幾幅緬甸風(fēng)情的水彩畫,顯然是這里位置最高的辦公室。
“請坐?!迸藶樗麄兊股蠠釟怛v騰的茶,“盧老板馬上到,請兩位稍候?!?/p>
“謝謝?!睏铠Q輕輕點頭。
女人輕步離開,關(guān)門聲在這寬敞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二十分鐘后,樓道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憤怒的緬語咒罵。
實木門被猛地推開,一股凜冽的氣勢撲面而來。
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走進辦公室,整個空間頓時被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充滿。
這個男人約莫四十多歲,濃眉大眼,鬢角略顯斑白。
他脖子上掛著一塊拳頭大的綠翡翠,手指上也戴滿翡翠戒指,在陽光下泛著幽光。
四個身材健碩的保鏢緊隨其后,腰間明顯的凸起昭示著他們都配著槍。
那位女經(jīng)理跟在最后,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由之前的職業(yè)微笑變成了凝重。
男人銳利的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阿軍,或許是被他那張傷痕累累的臉吸引,又或許是覺得這樣一個角色更像主事人。
“我那批料子在哪?”他用著生硬的普通話問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語氣中壓抑著顯而易見的怒火。
楊鳴不慌不忙地起身,簡單介紹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按照事先和阿軍商量好的說辭,將阿貌的事情和盤托出。
“所以料子在你們手上?”盧阮發(fā)話音剛落,幾個保鏢立即向前跨了一步,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本來是在我們手里……”楊鳴語氣依然平靜,“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和盧老板談?wù)??!?/p>
“有什么好談的?”盧阮發(fā)冷笑一聲,“要么把料子還給我,要么……”
后面的話沒說完,但那陰鷙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盧老板,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希望您能冷靜聽我說完?!?/p>
盧阮發(fā)沉吟了一下,道:“說吧,想談什么?”
“料子已經(jīng)被解了,價值并不大,我們愿意按市場價……”
楊鳴話還沒說完,盧阮發(fā)猛地站起來,雙眼圓睜,仿佛一頭暴怒的獅子:“你說什么?你們敢解我的料?”
話音剛落,他一把抽出保鏢腰間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楊鳴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