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枕邊人,骨子里卻是相互輕視。
在張?zhí)┭壑?,余四姐不過是個靠出賣皮囊上位的風(fēng)塵女子。
而在余四姐看來,張?zhí)┚褪莻€土里刨食的泥腿子,一個從鄉(xiāng)下爬出來的暴發(fā)戶。
但這對冤家又離不開彼此。
張?zhí)┬枰嗨慕阍谀铣清e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中牽線搭橋,余四姐也要靠著這個地頭蛇在當(dāng)?shù)亓⒆恪?/p>
各取所需,卻又互不認(rèn)同。
余四姐抿了一口紅酒,紅唇在杯沿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記:“那張?zhí)┎粫蜅铠Q開戰(zhàn)吧?”
她的語氣突然認(rèn)真起來。
“不會。”林耀東搖頭,目光落在窗外的車流上。
“怕黃海坐收漁翁之利?”余四姐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林耀東只是聳了聳肩。
這個微小的動作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
夜色浸染著南城的夜總會一條街。
黃海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煙灰在玻璃缸里堆積成小山。
楊鳴的出現(xiàn),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頭。
這種忌憚并不影響他對過往決定的堅持。
(請)
無聲博弈,靜待時
燒了四眼的酒吧,即便重來一次,他也會這么做。
在南城這塊地界上,黃海的名號就是靠著狠辣打出來的。
一個楊鳴,還不足以讓他改變行事風(fēng)格。
更何況,他那兩家夜總會被端,背后必定有對方的影子。
螳螂拖著還未完全痊愈的身子,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斷裂的肋骨依然隱隱作痛,提醒著他那天的恥辱。
“海哥,”螳螂壓低聲音,“我覺得可以和眾興談?wù)劇K麄円蠖紩こ?,咱們?lián)手的話,張?zhí)┚蜎]戲了。”
“屁的眾興!”黃海一巴掌拍在沙發(fā)扶手上,“他跟張?zhí)┒际且磺鹬?。工程在老子地盤上,沒我點頭,誰他媽敢動土?”
螳螂身子微微前傾:“可要是他們真中了標(biāo)……到時候咱們要是阻工,執(zhí)法隊那邊……”
他壓低聲音:“孫成剛都調(diào)回北區(qū)了?!?/p>
黃海眼神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