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真要對王名豪動手,他會準備充分的后路和應對方案,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
“車準備好了,鳴哥?!崩拾驳穆曇魧铠Q從思緒中拉回現(xiàn)實。
雨水淋濕了楊鳴的肩膀,他邁步上了停在門口的黑色轎車。
一個小時后,君悅大酒店的燈光在雨中氤氳成一片模糊的光暈。
楊鳴下車時,雨已經小了,只剩下細密的水珠從天而降。
他整了整衣領,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酒店大門。
君悅大酒店江景廳的燈光被調至最低亮度,落地窗外的南城夜景如同一幅被雨水模糊的油畫,高樓的燈火與天空的水汽交融在一起,分不清界限。
整個包廂只有楊鳴一個人,他選了一個背對門口的位置坐下。
剛點了根煙,門就被輕輕推開。
他沒有回頭,從玻璃窗的倒影中,他看到一個身著貴婦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身后空蕩蕩的,沒有保鏢,沒有隨從,只有她一個人。
這個細節(jié)讓楊鳴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黎玉蕓是真的為了她丈夫而來。
“楊總,讓你久等了?!?/p>
黎玉蕓不急不緩地走到對面坐下,將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動作干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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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匪身份,成謎團
楊鳴掐滅了剛點燃的煙,微微點頭:“蕓姐,你好?!?/p>
黎玉蕓四十出頭的樣子,保養(yǎng)得宜,眼角的細紋反而給她增添了一種成熟的韻味。
她的目光,直視楊鳴,不躲不閃。
很多道上大哥的女人,她們看似柔弱,實則比男人更加狠辣決絕。
“之前就經常聽老王提起你?!崩栌袷|微笑著說,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
楊鳴也笑了笑:“是嗎?我也聽別人說過蕓姐?!?/p>
服務員進來布菜,兩人都默契地停止了交談。
菜品擺滿了桌子,都是南城的特色,香氣四溢,但兩人誰都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服務員剛離開,黎玉蕓就開門見山:“楊總,咱們都是明白人,就不兜圈子了。你把老王扣在哪了?開個條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