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聽后,表情瞬間變得古怪。
“鳴哥?!崩拾驳穆曇衾飵е唤z難以置信,“陸林川現(xiàn)在在公司樓下,說要見你。”
楊鳴的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是嗎?那就讓他上來吧?!?/p>
……
電梯門緩緩開啟,陸林川走進走廊,腳步聲在瓷磚上回蕩。
他今天穿著一件深藍色的襯衫,外面套著一件質(zhì)地普通的白色西裝,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助理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示意他進入楊鳴的辦公室。
推開那扇厚重的實木門,一陣涼爽的空調(diào)風(fēng)迎面而來,驅(qū)散了外面的悶熱。
楊鳴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門口,雙手背在身后。
“楊……楊哥。”陸林川的聲音有些發(fā)緊,臉上的笑容顯得勉強而拘謹。
楊鳴沒有立即轉(zhuǎn)身,只是微微側(cè)了側(cè)頭,仿佛在確認來者的身份。
幾秒鐘的沉默后,他才緩緩轉(zhuǎn)過身來,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坐吧?!?/p>
陸林川在沙發(fā)上坐下,身體微微前傾,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楊哥,這事鬧大了,我一聽說就趕緊過來了。”
楊鳴沒有立即回應(yīng),而是為兩人各倒了一杯水。
這個看似尋常的動作,卻讓陸林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對方這種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與樓下的嘈雜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這跑去哪了?”楊鳴將水杯推過去,聲音不高不低,眼睛卻始終盯著對方的表情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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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現(xiàn)身,入虎穴
陸林川接過水杯:“這不是新槐街那邊出了大事嘛,我一直在跑東跑西的聯(lián)系,想著怎么把事情平息下來?!?/p>
“是嗎?”楊鳴微微挑眉,“電話關(guān)機,店面關(guān)門,連你住的地方都沒人?!?/p>
“我……我這也是沒辦法,我也怕別人去找我麻煩?!标懥执ê攘丝谒斫Y(jié)上下滾動,“新槐街那些老街坊都認識我,我得挨家挨戶去做工作?!?/p>
楊鳴坐下,掃過對方略顯凌亂的衣著和眼下的烏青。
這是一個疲憊的人,或者說,一個精心裝扮成疲憊樣子的人。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楊鳴問。
陸林川放下水杯:“昨晚上有人去了李老頭家,本來是去做思想工作的,結(jié)果起了沖突。李老頭有心臟病,一著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