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摔在公路上,碎成幾塊。
傍晚時分,寶馬車駛?cè)胍粋€偏僻的小鎮(zhèn)。
孔兵找了家不起眼的旅館住下,房間簡陋,但足夠隱蔽。
他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
幾百公里外的一個小縣城,楊鳴正坐在某個酒店房間。
朗安推門進來,帶來了陵城的最新消息。
“孔兵跑了。”
楊鳴放下手中的茶杯:“具體情況?”
“昨晚凌晨走的,獨自一人。執(zhí)法隊早上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緝?!?/p>
楊鳴皺起眉頭:“有線索嗎?”
“暫時沒有。狄明那邊分析,他可能是往西南方向去了。”
“滇南?”楊鳴若有所思,“想從邊境出去?”
朗安點頭:“很有可能。他在邊境有些關(guān)系,之前禿子就是通過那條線運貨的。”
楊鳴沉思片刻,摸出手機撥通了狄明的號碼。
“孔兵的事我知道了。先別管他,把陵城控制好。所有孔兵的產(chǎn)業(yè),能接手的接手,不能接手的暫時封存。他留下的人,該收的收,該放的放。記住,不要節(jié)外生枝?!?/p>
掛斷電話,楊鳴靠在椅背上,眼神深邃。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彼p聲自語,“孔兵這次算是山窮水盡,但還沒到走投無路?!?/p>
朗安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他了解楊鳴,知道此刻他需要的是安靜思考。
窗外夜色漸深,遠處傳來幾聲狗吠。
“通知老五,讓他派人盯著邊境。如果能找到孔兵的下落,最好。找不到也無妨,只要他出不了國就行?!?/p>
朗安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房間里又恢復了寂靜,只剩楊鳴一人,品著已經(jīng)冷掉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