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棋子,非目標
喬三推開書房門,看到二猛坐在那張黑色真皮椅子上。
桌上的茶已經(jīng)涼了,煙灰缸里堆滿煙頭。
二猛抬起頭,目光在喬三臉上停留了兩秒。
“坐?!?/p>
喬三趕緊走過去,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襯衫皺巴巴的,領口處有汗?jié)n,頭發(fā)也有些亂。
“猛哥,我……”
“慢慢說?!倍湍闷鹱郎系臒熀校槌鲆桓?,推到喬三面前。
喬三接過煙,手有些抖。
打火機按了三次才點著。
“楊鳴這個王八蛋,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喬三深吸一口煙,“當初他找我合作,說什么西南賭王湯志龍的代理人,我還真信了?!?/p>
二猛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億家金服剛開始確實賺錢,每個月的流水幾千萬?!眴倘曇粲行┥硢。拔耶敃r想,這買賣好啊,躺著都能收錢。誰知道這混蛋早就挖好了坑,就等著我跳進去。”
二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經(jīng)沒了溫度。
“那個學生跳樓的事,我根本不知道?!眴倘敝忉專跋旅娴娜藶榱送瓿扇蝿?,手段是狠了點。但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怎么這次就鬧這么大?”
“繼續(xù)說。”
“執(zhí)法隊來查封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眴倘贮c了一根煙,“楊鳴早就跑了,賬目、合同、公章全在我這。明面上億家金服的法人是我,所有責任都得我來扛?!?/p>
書房里安靜下來,只有掛鐘的滴答聲。
“我在江城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全完了?!眴倘穆曇魩е耷唬皥鲎颖环?,兄弟們被抓,我現(xiàn)在就是條喪家之犬。猛哥,您得幫我啊?!?/p>
二猛把茶杯放下,靠在椅背上。
“你覺得楊鳴為什么要這么做?”
喬三愣了一下:“可能是想吞并我的地盤?”
“你的地盤?”二猛笑了,笑聲很短,“你覺得你那點地盤,值得他費這么大周章?”
喬三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