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長期在高位上歷練出來的氣質(zhì),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yán)。
許雅早就在門口等候。
看到余健下車,她立刻迎了上去。
“干爹,您來了。”許雅恭敬地說,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敬畏。
余健點點頭,沒有多說話。
他習(xí)慣了這種被人恭敬對待的感覺,也習(xí)慣了保持距離的冷淡。
到了玄關(guān),許雅熟練地從鞋柜里取出一雙拖鞋,蹲下身子幫余健換鞋。
“不用,我自己來。”余健說。
但許雅還是堅持幫他換好了鞋。
然后她接過余健的西裝外套,小心地掛在衣架上,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什么珍貴的文物。
“秦爺在客廳等您?!痹S雅說著,又從茶幾上端起一杯剛泡好的茶,“這是您愛喝的鐵觀音?!?/p>
余健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茶的溫度剛好,不燙不涼,顯然是掐著時間泡的。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庇嘟υS雅說。
許雅點點頭,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客廳。
她知道接下來的談話不是她應(yīng)該聽的,也不是她能夠聽的。
客廳里只剩下余健和秦天誠兩個人。
秦天誠依然坐在那,看著余健走過來。
多年來,他看著這個年輕人一步步成長,從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畢業(yè)生變成了省里舉足輕重的人物。
如今的余健已經(jīng)是省里的重要人物之一,雖然不是最高層,但在他分管的領(lǐng)域內(nèi)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進(jìn)一步上升的空間。
“坐吧。”秦天誠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
余健在沙發(fā)上坐下,姿勢很端正。
即使已經(jīng)位高權(quán)重,但在秦天誠面前,他還是會不自覺地保持一種學(xué)生對老師的敬畏。
“身體還好吧?”秦天誠關(guān)心地問。
“還行,就是工作比較忙?!庇嘟≌f,“最近省里的事情比較多?!?/p>
“年紀(jì)大了,要注意身體。”秦天誠說,“有些事情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不必事事親為?!?/p>
“我明白?!庇嘟↑c頭,“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把關(guān)才放心?!?/p>
兩人閑聊了幾句,都是一些日常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