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診所逃出來的兩人已經(jīng)被逮住了。他們顯然不放心同伙的節(jié)操,被抓時立馬交代兩個幫派的成員在酒館聚集,企圖再次火拼。
七八號幫派成員乖乖的丟了各自的槍,舉起雙手走出酒館,趴在街邊道路上,等著警察用束縛帶將他們挨個捆起來。
等捆到勞爾時,這家伙抗議道:“警官先生,為什么要逮捕我們?我沒有觸犯任何法律。”
康格斯警長走上前,蹲下來質(zhì)問道:“你們這幫混蛋在酒館干嘛?里頭藏了幫派zousi的貨物,還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勞爾矢口否認,“我不知道,我是鎮(zhèn)上高中的老師,不是幫派人員,我沒有案底。我哥哥死在這里,我是來吊唁他的?!?/p>
其他被捆的幫派人員全都趴在地上,歪著腦袋看向勞爾。
最靠近的一人低聲罵了句,“fuckyou,勞爾。你最好知道你說了什么?!”
這話是種威脅,也是一種默契。意味著其他幫派人員認定了勞爾,大家要么集體守口如瓶,要么誰也不別想拿到彩票。
康格斯警長才不管那么多,把所有人全部逮了起來,抓回警局進行審訊——但一個小時后不得不提前釋放勞爾。
勞爾確實沒案底,沒有違法記錄,出現(xiàn)在酒館的理由也很充分。當他走出警局大門,扭頭回望,康格斯警長就在背后盯著他。
兩個男人的眼神彼此交鋒,互不相讓。
勞爾忽而一笑,暗道:“白灘鎮(zhèn)警局只有十幾個警員,昨晚第一個趕到酒館的正是康格斯和他的搭檔。
康格斯是最有可能拿到彩票的人,但當時太亂,誰會格外在意一張小小的紙片?
最可能拿到彩票的人肯定是有主觀意愿的人。
當時酒館的幫派人員忙著跟警察交火,這個窗口期也許只持續(xù)了一分鐘,也許就三十秒。
但只要膽子夠大且時機合適,對拿走彩票的人來說,這點時間已經(jīng)足夠了?!?/p>
勞爾掏出手機,翻看通訊錄,“讓我看看,當時在場的人都有哪些?
刨除昨晚被射殺的,刨除輕重傷住院的,刨除今晚出現(xiàn)在酒館的,刨除進了警局出不來的,那么剩下的只有”
與此同時,康格斯警長回到警局內(nèi),調(diào)出了白天從‘蝎子’酒館帶回來的監(jiān)控錄像。
之前他把槍戰(zhàn)當作黑幫火拼來辦,搞清楚誰殺了誰就算理清關(guān)系。而現(xiàn)在,他更關(guān)注槍戰(zhàn)發(fā)生那一刻的細節(jié)
酒館的燈光很暗,槍戰(zhàn)發(fā)生后更是被連續(xù)打爆好幾個照明光源,監(jiān)控中能看到的畫面很模糊。
但有個人影很特別,別人聽到槍聲都朝外跑,唯獨他趴在地上,朝馬克西姆的尸體上爬。
那個人影又高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