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對賈琮參加什么文會,嗤之以鼻,左右是一幫國賊祿鬼相互自夸吹捧。
賈琮看著也是俊秀人物,居然去參加這等勞什子,白白辱沒了自己,很讓寶玉替他惋惜了一場。
賈政是賈家長輩中,最在意賈琮去參加楠溪文會的,他自己沒機(jī)會參加,但家里卻出了個有能為能去,他心里還是高興的。
據(jù)他所知,工部的同仁沒一個被邀請參加文會的。
雖工部的正官也都是科甲出身,但工部是六部中最瑣碎繁忙的。
且每日和營造工程等雜務(wù)打交道,時間長了什么文華靈秀都磨平了,少有出來文事出眾的同僚,所以一向是楠溪文會的絕緣體。
他還等著賈琮回來,和他講一講文會里的見聞和詩詞,來日和同僚談起也是樣體面。
可是一直到天色擦黑,這些人都未見賈琮回來。
賈政知道嘉順親王一貫看重賈琮,可能是留他在別苑過夜,明日回來也未可知。
郭志貴和兩個小廝,也沒回來一個報信,都是些蠢貨。
探春等到掌燈,便讓侍書去廩庫院看看,侍書回來說琮三爺還沒回來,連芷芍也不見了,那邊院子里黑咕隆咚一片。
琮三哥沒回來就罷了,連丫頭芷芍都不見了,探春心里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但又不知去對誰說。
老太太素來不待見賈琮,她必定是不管的。
大老爺那邊隔著房頭不便去說,況且平時怎么待見賈琮,探春也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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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名初顯
自己父親那邊倒是可以去說,不過她知道賈政對賈琮去楠溪文會的事,比自己還在意,必定也是留了心。
不一會迎春也到探春屋里去問,看著外頭變得漆黑,兩姊妹心頭都有些沉重,侍書又去跑了一趟,回來還是說那邊沒人。
又說大老爺那邊倒燈火通明,正和幾位姨娘喝酒高樂,自然是對小兒子沒回來,毫不放在心里。
賈琮一夜未歸,府中各人心思不同。
燭火燃盡,東方發(fā)白,探春迎春等心里有事的,早早就醒了過來,自是留意外面動靜。
賈政一大早就去了工部上衙,但心里卻掛著事情。
他剛到工部沒坐一會,就見同為員外郎的趙禮笑瞇瞇的過來:“存周啊,沒想到賈家竟出了這等出色子弟,以前怎沒聽你說起?!?/p>
賈政一臉納悶:“趙兄何出此言?”
趙禮呵呵一笑:“原來你還不知道,我兄長為國子監(jiān)祭酒,昨日去了楠溪文會,說文會上一少年,做了首詠梅詞,震驚四座。那一手書法也極為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