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安啊,你可是給我找了大麻煩啊。”
劉彬芳聽了這話神情驚疑不定。
“那賈家一門雙國公,勛貴之中權(quán)勢鼎盛,雖然榮寧兩公去世多年,但留下的朝野余蔭人脈卻非同小可。
如今我鎮(zhèn)安府卻審出了他賈家承爵人謀害親弟的丑聞,豈不是大大得罪了人家,人家動用些關(guān)系,你我官途便要艱辛了!”
張守安忙碌半生,才爬到鎮(zhèn)安府尹位置上,他將這官位看得極重,事事權(quán)衡利弊,生怕行差踏錯,壞了自家仕途,倒是不負(fù)守安之名。
劉彬安慌忙道:“下官魯鈍,只知審案,卻沒想到這一層,實(shí)在是該死?!?/p>
張守安見劉彬芳慌亂的神色,微微有些得意:“那馬道婆巫蠱害人之事確鑿無誤,王張氏妨主也物證齊全,盡快上報刑部定案!”
又說道:“只是,賈赦夫婦指使家仆以巫蠱謀害親弟,存有嫌疑,實(shí)證尚不足……。”
劉彬芳恍然,府尹大人這是要放水和稀泥。
那王張氏只不過賈家一奴仆,府尹大人根本沒將這等人放在眼里,既然已搜到實(shí)證,就要用她的命了解此案。
至于賈赦指使奴仆行巫蠱一事,鎮(zhèn)安府多半也會設(shè)法推脫,以免惹出禍端。
(請)
庶子兇名傳
如此,這樣一件巫蠱要案,在鎮(zhèn)安府手中便收拾的首尾干凈,旁人再挑不出半點(diǎn)毛病。
張守安撫須悠然,一臉運(yùn)籌帷幄:“我鎮(zhèn)安府只管民刑,涉及武勛行為私德良莠,卻是宗人府的事情,據(jù)此行文送交宗人府定奪吧?!?/p>
劉彬芳臉上帶出心悅誠服的神情:“大人高見,下官這就去辦理。”
……
自從那日東路院的事情發(fā)生后,賈琮居然在賈府的奴仆中傳出了“兇名”。
不少丫鬟婆子都在背地里傳,那日在東潞院,就是這位琮三爺讓人打斷了王善保家的雙腿。
那王善保家的素日在府上也是個有臉面的奴才,可那日在這琮三爺面前像被剝了皮的癩皮狗。
不管她是罵,還是苦苦哀求,這位爺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生生看著王善保家的被打斷雙腿才罷休。
誰讓王善保家的之前作孽,逼死了琮三爺?shù)难诀撸思疫@在報仇呢。
沒想到出身卑賤,平日連貓狗都嫌的大房庶子,居然是這么毒辣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