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謊言很拙劣,我卻沒了戳破的力氣。
“去吧?!?/p>
裴延之走了。
丟下剛流產(chǎn)的我走了,走向他曾經(jīng)的白月光。
仿佛數(shù)月前,只是因為我痛經(jīng)便時刻守在我面前的不是他。
半夜心口悶疼得怎么都睡不著,索性起身給我的閨蜜打去電話。
“月涵,幫我理一份離婚協(xié)議。”
那邊詫異,“離婚,誰和誰?”
身邊的人都知道我和裴延之有多恩愛,沒人相信我們會離婚。
我簡單敘述了一下,月涵便氣憤道,“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協(xié)議書我加班做,明天就給你送來!”
第二天醒來,裴延之已經(jīng)帶來了早餐。
“醒了?剛好起來吃早飯,熬了你喜歡吃的小米粥,還特意為你燉了一只雞?!?/p>
似乎和以前沒有變化。
可他來扶我起身時,撲鼻的奶香味、脖子后曖昧的紅痕清楚地告訴我,這是錯覺。
他和李素素母子待了一整晚。
所謂的打發(fā),不過是金屋藏嬌。
心傳來隱隱的疼,我緩緩推開他的手,“我自己可以?!?/p>
裴延之的手頓了頓,“兮兮,你還在生氣?”
我淡淡搖頭敷衍,“沒有,我要上廁所,你不方便?!?/p>
“那行,我在門口等你。”他松了一口氣。
再次出來,裴延之已經(jīng)把食物擺在桌面上了。
我愣愣地看著雞湯里飄著的半枚紅棗下不了筷,轉(zhuǎn)而去端小米粥,卻聞到里面枸杞的味道。
這些是她們剩下的,他卻拿來給我吃?
所以,白月光只要回來一天,就輕松擊潰了昨天的誓言和五年的感情?
所以,重要的人除了我還會有其他人?
裴延之推推我:
“怎么不吃?是胃口不好?”
我的手緊緊攥住,“沒胃口,有些困,想再睡會兒?!?/p>
他信了,扶著我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