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傳出,驚飛了林中的鳥兒。
時安卸了他的胳膊,兩只手無力地垂落著。
時安奪過他手里的槍,槍口緊緊抵住他的腦門:“說,這個東西叫什么,從哪來的?”他嘴巴動了動,沒有說話,眼睛無神地看著時安。
時安微微瞪眼,猛地吸氣,另一只手試圖掰開他的嘴巴。
可惜遲了,一道黑血從他嘴角流出,“砰”,他直愣愣地倒在樹葉上,紅色的槍口印留在他的額頭。
時安保持著那個姿勢,她閉著眼,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時安不甘地喊出,就差一點,就一點,她就能知道了!為什么總是這樣!時安手撐膝蓋,彎腰粗喘,眼里的憤恨就像一把火,她想一把火燒了這里!時安舉起槍對準(zhǔn)他的腦袋,手指抵在扳機上,手背筋脈凸起,槍微微抖動。
半晌,時安放下了槍,閉著眼嘆了一口氣,把它收進(jìn)自己的儲物袋。
她走到尸體旁邊,彎腰,伸出手,替他閉上了眼睛。
時安看著手里從他懷里找到的腰牌,正面寫著個“令”字。
她前后翻看,沒有在上面找到更多的信息。
時安離開后,一截銀絲從他的頭皮里鉆出,化成一滴水后消失了。
落日的余暉染紅天邊,長長的隊伍排在城門口。
時安混在入城的隊伍里,看著前面幾個在城門口檢查嚴(yán)格的士兵,轉(zhuǎn)頭問后面的婦女:“姐姐,入城需要什么東西啊?”婦女提著竹籃,里面是一些金元寶,她的聲音沙啞,像粗紗劃過地面。
她隨意地翻著籃子里的金元寶:“第一次來?”時安雙手叉腰,像一個被寵壞的大小姐,憤憤道:“不是,之前都是鵲兒陪我進(jìn)出的,也不知道這丫頭死哪去了,到處找不到!”婦女的面色緩和了許多,她摸著籃子里的金元寶,語氣平靜:“要有記錄你身份的牌子,在你婢女那吧?最好早點找到她,晚了城外就不安全了。
”“那牌子會被人仿造嗎?”時安好奇問道。
“不會。
”婦女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們手里有一個記錄里面的人的本子,外面的人偽造不了身份。
”時安看著自己離城門口越來越近,朝婦女問去:“姐姐家里有人嗎?”她摸金元寶的手頓了一下,隨后淡淡開口:“沒,都死光了。
”前面的幾個人聽著她們的對話,轉(zhuǎn)頭看著時安,眼里帶著懷疑。
時安看了一眼在城門口的九個士兵,人太多了,她沒辦法一下控制住這么多人。
眼看就要輪到了,時安向婦女道謝,以找鵲兒為由,離開了隊伍。
時安跑到?jīng)]人的地方,圍著城墻走了一圈。
她看著高聳的城墻,嘆了一口氣。
注意到在城墻上巡邏的士兵。
時安認(rèn)真看著城墻上頭盔的移動,數(shù)著他們往返的時間間隔。
在最后一個頭盔消失后,時安一個助跑,借力城墻,又用靈氣在自己腳下凝聚成實塊,幾步便到了城墻上。
領(lǐng)頭的士兵即將轉(zhuǎn)身,時安的腳往后一蹬,飛到對面的墻上再一點,時安成功進(jìn)入城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