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肪在兔子的表面滋溜滋溜的冒出,他看兔子烤的差不多了,撕下一塊遞給時安:“你吃嗎?”時安看著表面有些漆黑的肉,婉拒了他的好意。
林歸自己咬了幾口,把肉放在了一邊。
時安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倒是比以前自己看到的要多。
林里的清風拍打著樹葉,時安閉上眼,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像是一個人在細語。
自己的袖子被壓住,時安睜開眼,看見林歸狹長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時安受不了他的目光,移開眼,轉頭繼續(xù)朝外看去。
這時,她的手被握住了,寬大的掌心傳來陣陣熱意。
白哲的手在里面掙扎,指節(jié)碰在一起,又快速收回。
最后,她的手被強硬撐開,十指相扣。
“你不是說我們不熟嗎?”林歸的呼吸打在時安的脖頸上,時安哆嗦了一下,回頭瞪了他一眼,林歸輕笑一聲,“那我和你講講我的過去吧。
”外面的風漸漸停了,只剩下火堆發(fā)出的“噼啪”聲。
他說自己住在一個普通人家。
家里有個弟弟,調皮的很,母親總是管不住他。
弟弟每次出門都帶著一身泥回來,這時候父親會拿起棍子狠狠地朝他手臂上打去,然后,母親就會上前攔住父親。
被打的晚上,弟弟會來找他哭訴,說打了他還要讓他自己洗干凈衣服,看著弟弟可憐的樣子,他覺得父親太壞了。
但等他到了十三歲,半夜醒來,路過父母的屋子,聽見父親壓抑的咳嗽聲,他好像突然懂了,父親太愛母親了。
愛到不舍得讓她操勞,愛到自己一個人外出掙錢,愛到把她困在了這間院子里。
他一天天長大了,弟弟也變得成熟,不再頑皮搗蛋。
時安問:“然后呢?”“然后啊。
”林歸苦笑一聲,“他們死了,就剩我一個。
他說他去過很多地方,做過鏢師,打過零工,也要過飯,最后,攢了一大筆錢就在這住下了。
時安聽著他的經(jīng)歷,有些心疼,他和她一樣,都是沒有家的孩子。
林歸坐起來,緊緊握住時安的手,認真地看著她:“時安,我心悅你。
”時安不自在的轉過頭,一手撐著地,坐了起來,輕笑道:“我們才認識這么幾天,你就心悅我了?”林歸的眼里像載滿星河,亮晶晶的,半開玩笑地說:“是啊,我對你一見鐘情,沒準,我們上輩子認識呢。
所以時安,你對我的感覺是什么?”風又吹起,吹亂了樹葉,也吹亂了時安的心,她的耳尖微紅:“我喜歡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