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客的私家車司機明顯疲勞駕駛,車速飚的極快。
他提醒了好幾回,司機全當耳旁風。
結(jié)果,離目的地就差一個路口時,車子猛地撞翻一輛三輪車。
三輪車上坐了一對夫妻,被撞得飛出好幾米。
他當時就想下車查看,司機卻左右張望了一圈,確定沒有攝像頭后,直接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從另一條路開向他原本要去的地方。
臨下車前,那個司機惡狠狠地威脅他不準亂說,否則要他好看。
大概是看他年紀小又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沒有對他做出什么出格的行為,反倒把他送到了目的地。
他下車時偷偷記下車牌號,等到了父親的新家,才用父親的手機報警,把車禍的經(jīng)過和涉事車輛的車牌號全盤托出。
所以,那個司機,是文杰的父親?他發(fā)了瘋似的用拳頭砸自己的腦袋。
文杰連一把攥住他瘋狂捶打自己的手腕,厲聲喝道:“你怎么了?”“你爸爸的車牌號,是不是”他用哀求的眼神望向文杰,祈求這是一場誤會。
但文杰難以置信的眼神讓他的幻想破滅。
他不記得那天的后續(xù),只知道最后也和今天一樣渾身是傷。
從那天起,文杰和文斌就和他徹底斷了來往,每次碰面不是拳腳相加,就是逼他掏錢。
而他,也心甘情愿的贖罪。
他清楚,文杰父親是咎由自取。
可文杰和他病重的母親是無辜的。
他的那次舉報,像一把刀,生生切斷了文杰母親最后的生機。
他成了壓垮那個早已支離破碎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
從那以后,他發(fā)了瘋似地攢錢,再把這些錢通過近乎自虐的方式,一筆筆送到文杰手里。
仿佛這樣就能贖清心中的罪。
魚躍網(wǎng)吧,是他們心照不宣的“交頭點”。
雖然每次都免不了被打一頓,但他仍然心甘情愿地等候在那里。
于是,才有了早上被蘇棠看見的那一幕。
他慢慢舉起手機,正要查看短信,卻在點開的瞬間,又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新消息。
按下“確認”鍵。
【我安全到家啦,你記得擦藥酒】是蘇棠。
他剛剛還在想,他忘記告訴她自己的號碼了。
所以,她怎么會有他的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