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離婚了。
“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她會因此討厭自己,沒關(guān)系的,他不在乎這些,只要她跟陳紹安沒有婚姻關(guān)系,他就還能有一絲絲的機會。
他行為卑鄙也罷,他不擇手段也罷。
他只想要她。
裴淮聿沒有聽到倪霧的聲音。她那邊,是漫長凝滯的沉默。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顫抖的哀求,還有一絲慌亂?!澳哽F,你跟他離婚好不好?!?/p>
“我跟他沒有婚姻關(guān)系?!蹦哽F看著窗簾中的縫隙,看著男人的車停在樓下。她深呼吸一口氣,攥住了手指。
“早在四年前,我跟他就離婚了。”
“我跟他,各取所需,沒有夫妻關(guān)系?!?/p>
“裴少,這個結(jié)果,你滿意嗎?”
倪霧合上窗簾,最后一絲縫隙。
她站在窗前,閉上眼睛。
“不要打擾陳家母子,他們只是普通人,你的權(quán)勢,會壓死人的?!?/p>
“有沒有陳紹安,我跟你,都不會有什么未來?!?/p>
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一晚上,倪霧想起了高中的時候。
裴初嫣高傲的嘴臉。
“錢就是我拿的,那又如何,誰會相信你?!?/p>
這一場風波,也是被裴家的權(quán)勢壓了下去。
甚至校長在看到她交過去的視頻,視頻里面清晰的拍攝到,裴初嫣翻了程青渺的桌洞,手里拿著一個信封,信封鼓鼓的,她鬼鬼祟的離開了教室。
這一切都被拍的很清楚。
但是校長看到秦菀卿的時候,神情都變得諂媚。
原來,有錢人一句話,真的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
有錢人一句話,就可以讓一個普通人,離開家,去往兩千公里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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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
戴明盛趕過去的時候,裴淮聿坐在卡座上,神態(tài)已經(jīng)微醺,桌面上放著幾個空酒瓶。
戴明盛揮揮手,讓侍應(yīng)生過來把空酒瓶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