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有喝醉了,人才舒服一點。
戴明盛見他要走,問了一句,“四哥,陳紹安工作的事兒,我還需要去處理嗎?”
陳紹安回國之后在阜康能源,阜康最大的股東之一就是戴氏。
裴淮聿只要點個頭。
戴明盛馬上打電話,陳紹安明天,要么從阜康被辭退,要么接受一年300萬的高薪,去2000公里外的豐城。
裴淮聿皺了下眉。
“不用。”
他們既然沒有婚約關(guān)系。
那么陳紹安在他眼里,就是一個普通的路人。
當(dāng)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裴淮聿回到了公寓,neo跑了過來,聞著他一身酒氣,狗眼里寫著擔(dān)憂,裴淮聿蹲下身,抓住了狗耳朵,揉了一把。
其實第一次把neo帶回家的時候,裴淮聿把狗放在籠子里面,好幾天不敢去喂。
狗很小一只,晚上會叫。
叫的裴淮聿睡不著,去網(wǎng)上搜了各種養(yǎng)狗守則,要把自己的衣服鋪進(jìn)去,要有耐心,要給狗喂點水等等,狗害怕新的陌生環(huán)境。
但是這只狗,趴在倪霧懷里的時候,很乖很安靜。
他并不想養(yǎng)狗。
他怕狗。
除了裴家的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怕狗。
一條小狗,都會勾起他不好的回憶。
他看到狗,就想起自己跟裴延是怎么被關(guān)在狗籠子里面,那條比他都大的狼狗是怎么啃著他跟裴延的血肉,裴延為了護(hù)住自己,硬生生被咬死了。
他咬著牙,耐著性子打開籠子,把狗放出來,這么小一點東西,忽然朝著他跑過來,嚇得裴淮聿站在沙發(fā)上。
但是他又想起程青渺紅著眼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咬著牙,硬著頭皮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