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真相的那扇門被打開后,藏著的是多少人在呼喊著無人回應的求救?
毛煦熙也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她雙手被蕭韞言禁錮在床上,目光被蕭韞言溫柔的目光鎖定,她就像是個無處可逃的囚徒。
蕭韞言絲絲縷縷的冰涼長發(fā)垂下,拂過毛煦熙的臉,讓她更加心癢難耐。
“小貓,這次算不算?”
毛煦熙抿了抿唇,避開了蕭韞言的眼神,也避開了蕭韞言的問題。明明已經(jīng)秋天,可她現(xiàn)在卻如置火爐中,身體也好,理智也好都正在被燒得寸寸灰飛。
蕭韞言也不惱,緩緩俯下身,紅唇輕輕拂過毛煦熙的耳廓:“不打緊,總有一次你要算的?!?/p>
在蕭韞言吻上來的那一刻,床褥往下塌去,毛煦熙失了神,在欲念浮沉間,她恍惚地想起了重逢相見的那一幕。
purepoin的香味,帶著蕭韞言溫柔的氣味,透過門縫把涌出的回憶把自己包圍。
她再一次被包圍了,被緊緊的包圍,無處可逃,可這一次她的傷口,好像不會再流血了。
翌日,毛煦熙到辦公室沒多久,莫霜就來了,帶著許可證來的:“走吧,帶著幾個伙伴一起去廢棄醫(yī)院?!?/p>
毛煦熙一聽,心底一喜,可又多少有些害怕,那個廢棄醫(yī)院還是太厲害了,這次她不能再毫無準備就去闖了。
“莫副局,你稍等我一下?!?/p>
莫霜不知道毛煦熙要做什么,可是聽到毛煦熙需要時間,她問也沒問就答應下來:“可以。”
這次的行動,毛煦熙是核心,而且她向來做事有分寸,這件事也不急,她今早已經(jīng)讓幾個輔警去守著,不讓任何人進出了,所以不會有問題。
毛煦熙道了聲謝后就拿出了自己的黃符出來畫,畫了好幾張放在桌上,沒忙的大家也紛紛走過來圍觀,莫霜也來了,仿佛大家在看藝術家作畫一樣。
毛煦熙沒有分心,專心致志地畫了好幾十張的符后,分給了每人兩張,并道:“收在口袋里,隨身帶著,這能護你們周全?!?/p>
剩下的符咒,毛煦熙全仔細地折疊了起來,一些收進了她西裝褲的口袋里,一些收進了包包里:“那地方陰氣重,這些符能夠助你們穩(wěn)住心神,其余的我都是用來做不時之需的?!?/p>
見大家依舊認真地看著她的每個動作,毛煦熙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解釋了一番。
“還有什么準備事項嗎?”
若放在以前,莫霜對亂神怪力肯定不屑一顧,但是她見識過毛煦熙的實力,她尊重毛煦熙的能力和專業(yè),所以對這些非自然的事也敬重了起來。
有時候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徐威絞盡腦汁寫的報告,莫霜都會忍不住發(fā)笑。尊重世間萬物的存在,也算是一種成長,莫霜想,有時候真的得多看多接觸,才知道自己的成長空間依舊很大。
毛煦熙檢查了自己包包里的東西,知道莫霜愿意申請調查廢棄醫(yī)院后,她今早就收拾了好多可能會用到的工具……
想到今早,毛煦熙渾身有些發(fā)熱,蕭韞言貼在自己后背摟住自己的溫度似乎還留在自己身上……
“沒有了,可以出發(fā)了。”
莫霜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徐威,徐威會意,點了木庭和梁大發(fā)一起出發(fā)。眾人站在電梯里的時候,毛煦熙掃了電梯里的人,心里忽然空落落的,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
車上,莫霜簡單問了廢棄醫(yī)院的情況,徐威便說了。廢棄醫(yī)院雖然已經(jīng)成了廢墟,但是基本結構還算堅固,沒有坍塌的危險,不過還是需要注意安全,就怕天花板突然掉落,會砸傷人。
路上大家說回了昨天的案子,是很詭異,但是證據(jù)也很明確,自殺并沒有可疑,其余三人現(xiàn)在醫(yī)院里養(yǎng)著。不過家屬對于這結果并不那么地接受,昨晚鬧得很晚才回去,就是苦了梁大發(fā)和徐威,所以兩人一上車沒多久就睡了。
開車的莫霜和其余人便沒有再多說,安安靜靜地去到了廢棄醫(yī)院。
這次行動,莫霜還申請了消防的協(xié)助,他們到的時候,消防也剛到。那扇門一直緊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危險,所以請消防來協(xié)助最安全。
眾人來到那緊鎖的鋼門前,消防示意其他人先推到安全的位置,他們把門撬開后,里面涌出一些塵灰,似乎也沒有什么危險。
然而,就在那扇門打開之后,毛煦熙忽然一個哆嗦,仿佛有一陣寒意爬上來,腦中忽然響起了那個白發(fā)醫(yī)生如同枯木般的聲音——你真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