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墮落劍兵是墮落城的防御部隊,他們除了配劍外,還配有一把多筒連環(huán)弩。這一陣氣勢磅礴的箭雨就是這只有百來名黑甲墮落劍士射出來的。
墮落城,這座歷史上最古老的城市,獨立于皇權(quán)之外的城市。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卻對大陸每一個國家都擁有影響力。這樣一個古城千年累積下來的力量很是可觀。以往敢進來刺殺的人,從來沒有能活著回去的。這里,可不是普通的城市。
老管家想象中的沖突并沒有出現(xiàn),因為這遲來的黑甲禁衛(wèi)劍士團最前方出來了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身著黑色重甲的中年男子,他快步趕了過來,臉上帶著焦急。
“城主!”七名銀甲劍士很快看到了那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正是墮落城現(xiàn)任的城主[普斯佐羅],也就是少城主的父親。沒想到城主也來了,七名銀甲劍士連忙上前行禮。
“罷了,先不要行會么禮了。我的孩子普斯卡森怎么樣了?”黑色重甲的中年男子揮了揮手,焦急萬分道。不過很快,他的視線落在那個抱著少年的絕世女子。
“碧宛凝?!背侵鱗普斯佐羅]苦笑一聲,他的苦笑即使遠隔千里也依然艱澀無比
但碧宛凝卻根本不看他一眼,徑自背起著木林森。根本沒有理會這黑甲中年男子,只是輕輕的對著昏迷中的木林森喃喃道:“森兒,我們走罷,從今以后,我便一步不離的守在你的身邊。不讓任何人再傷害你。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碧宛凝的聲音很輕,只是那語氣中,卻充滿了蕭殺之意。那種徹骨的殺意,既然是隔的老遠的重甲黑禁劍士也感覺的到。
碧宛凝的聲音很輕,但在場的所有人卻聽的清清楚楚。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在場還活著的人都有些吃驚,沒有人能想出女子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是輕聲細語,卻又一字不落的讓在座所有人聽的清晰無比。
“我們走。”碧宛凝背起木林森,對著老管家道。
“如您所愿,小姐?!崩瞎芗逸p輕的彎腰,摘去自己潔白的手套扔在地上,又從懷中重新掏出一雙,戴上。老管家一直認為,染上了血腥的東西不適合再跟隨于小姐的身后。
不再理會在場的所有人,銀發(fā)女子背起少年,與燕尾服管家轉(zhuǎn)身離開。
視天下人如無物,也只有這象這絕世女子與那一直忠心跟隨她身邊的管家這種境界的人才可以做到。
“等一等,碧宛凝,妳要干什么?!蹦呛诩字心昴凶涌吹姐y發(fā)女子要背著木林森離開時,緊張的叫了一聲。
“姐夫。就如同你看到的?!便y發(fā)女子碧宛凝抬起頭,烏黑的眸子比這漆黑的夜還要黑亮,雖然她叫眼前這黑甲男子一聲‘姐夫’,但很顯然,在她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感情:“我要帶走普斯卡森?!?/p>
她口中的普斯卡森自然是背上的少年。
她說的很自然,聲音中,卻不容拒絕的味道。
“不,這不行?!眽櫬涑浅侵鱗普斯佐羅]想都沒想,一口否決:“普斯卡森是我的孩子,他是這墮落城的繼續(xù)人。我不能讓你帶走他?!?/p>
“墮落城的繼承人?”碧宛凝銀白的長發(fā)遮蓋住背后林森的身子,她的頭發(fā)很長,將少年的身子全都遮蓋。微風吹過,吹起她那如絲般柔順的秀發(fā)。她略帶嘲諷道:“你不是剛又跟另一個女人生了個兒子嘛,立那個兒子做繼承人好了,反正普斯卡森又不是你唯一的繼承人?!?/p>
“不,那不一樣?!眽櫬涑浅侵鱗普斯佐羅]大聲道,他深吸了口氣,平穩(wěn)了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碧宛凝,我知道你是在為孩子受刺的事情而激動。今天沒有保護好孩子,是我疏忽了,我沒想到在這墮落城中竟然還有人敢做這種事情。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妳個交代的,而且我保證墮落城的繼承人,也只能是這孩子?!?/p>
“你沒想到有人敢在墮落城里做這種事情?你會給我個交代?交代?你能給我交代什么?!交代這些刺客是怎么進入墮落城的?還是你的黑甲禁衛(wèi)軍為什么遲遲才到?”碧宛凝一陣冷笑:“森兒剛才差一點沒命!姐夫,如果森兒沒命了,你拿什么給我交代?!拿整個墮落城嗎?”
城主普照斯佐羅陣陣苦笑,想說什么卻又開不了口。
“姐夫你是聰明人,所以我姐姐才會愿意嫁給你。這件事情,你別給我裝糊涂。這事情是誰做的很明顯的擺在這里,墮落城中能有本事讓這么一大堆的刺客潛入而不引起注意的人有幾個?而其中有動機傷害森兒的有誰?不多,就我所知就那么一個!”
“如果你真的想給我個交代的話,把那女人的頭與她那初生孩子的頭交給我,那就是對我最好的交代?!北掏鹉穆曇艉芾?,但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性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