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已經(jīng)不抱希望,他嘆息dao:“有何直說吧。”
文曄dao:“曄不過一莽將。主公若要戰(zhàn),曄便戰(zhàn);主公要讓投誰……”
文曄握緊了一xia雙拳,聲音不由帶chu一絲哽咽:“曄只望zuo最后投之人,以全主公之義。”
劉景和杜毅心中一震,同時看向文曄。
劉景嘆息:“你何必如此?”
杜毅本想讓文曄想想他那一家,但他看著文曄悲慟神se,將要說的話咽了xia去。
有的人,如他,忠誠不重要,家族才最重要;有的人,如文曄,忠誠比家族更重要。這本是個人選擇,沒什么好勸的。
他zuo不到如文曄這樣,但不代表他不敬重文曄這樣的人。杜毅心想,待他投益州之后,定要勸說司俊留xia文曄,至少留xia文曄家中老小。
劉景心中chu2動更加深。
他嘴pi抖動了一xia,最后什么話都沒說chu來,只吐chu一連串咳嗽,咳得滿嘴血腥氣。
杜毅和文曄兩人慌張dao:“主公,注意shenti!”
劉景擺擺手,一邊咳一邊dao:“禮待益州之人,我要與他們親自談?!?/p>
有文曄一同投向益州,即使兩個兒zi不被重用,以文曄之才和之義,定能護著他兩個兒zi吧。
劉景心中涌chu英雄遲暮的悲涼之gan。有如此忠臣,他卻沒命與其共商天xi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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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用擔心。劉景既然重病,荊州上xia肯定會另尋gao枝,益州便是他們現(xiàn)在唯一尋得到的gao枝?!编嵵眡iong有成竹dao,“雖以后益州落難,他們可能再次另投,但現(xiàn)在,荊州不足為懼。”
劉蕁dao:“我不擔心,不過劉景這重病也不是治不好。我已經(jīng)派人去尋原樺,應該已經(jīng)正往這邊趕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