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遠皺眉,“不要。”
蔣鳴試圖跟他講道理,“明天早上還要上班?!?/p>
俞小遠揭穿他,“你是老板,我沒工作?!?/p>
蔣鳴無語。
俞小遠自言自語道,“我沒工作,沒工作可以借酒澆愁?!?/p>
俞小遠在這時看見了那杯無人問津的長島冰茶,手伸過去,剛?cè)ψ”樱捅皇Y鳴按住了杯口。
俞小遠手用了用力,硬是沒端得起來。
他抬頭,目光與蔣鳴隔空相遇。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誰也沒有松手,就那么僵持著。
不知過了多久,誰也沒有退步的跡象。
漸漸的,俞小遠好像覺得腦袋很重的樣子,頭越垂越低。
突然重重點了一下,他清醒過來,用力甩了甩頭,眼神迷茫地看回蔣鳴,但握著杯子的手始終沒有松開。
蔣鳴輕嘆了口氣,問他,“就那么想畫嗎?”
俞小遠答,“想?!?/p>
蔣鳴自上而下盯著俞小遠,腦中兩個截然不同的念頭打得你死我活。
半晌,他張口無聲罵了句什么。
他知道不該在酒精與沖動的混合下做出任何決定。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他連一滴都不該沾染。
他知道一旦話說出口就再也不可能收回了。
他閉了閉眼,按住杯口的手沒有動彈,
再睜眼時,認命一般說,
“……我答應(yīng)了?!?/p>
俞小遠唇角一寸一寸翹起,他松開握著杯子的手,表情無比乖順,好像那個醉到連維持清醒都困難,卻仍要與蔣鳴固執(zhí)僵持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甜甜答道,“好?!?/p>
6壁畫
蔣鳴買完單,扶著俞小遠站好,帶他出了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