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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遠沒明白他說的“這種話”是指什么話，但他也不太在意，他攀著蔣鳴的手臂，跟他靠的很近，“那我們，在一起了嗎？”

蔣鳴輕笑，“嗯，在一起了。”

俞小遠又仰著頭追問道，“你屬于我了嗎？”

蔣鳴低下頭，親吻他的額頭。

“我屬于你?！?/p>

兩人安靜地靠在一起，沒有說話，靜靜地享受了很久曠野中的獨處時光。

回車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蔣鳴車開的是真的穩(wěn)，七拐八彎的盤山路，居然10分鐘就把車上的俞小遠開睡著了。

俞小遠將睡未睡之際迷蒙著眼嘟囔了句，這是下山的路嗎？說完就歪著頭睡過去了。

蔣鳴沒有答他，駕駛著車輛繼續(xù)在盤山公路上越攀越高。

山腳下的城市夜景逐漸縮小，最后在地面上形成細(xì)密的星系脈絡(luò)。

車開到山頂，停在一顆巨大的榕樹下，車燈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qū)域。

蔣鳴拿出煙剛準(zhǔn)備點，看了眼熟睡的俞小遠，又摘下了，跟打火機一起放回儲物箱里。

他打開頂篷，把椅背調(diào)低，躺在座椅上看星空。

天上沒有云，天空的底色是很純凈的黑，滿坑滿谷的星星像是被人隨手撒下的碎鉆，散落在整個天際。

周圍靜得只有風(fēng)聲，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和身邊的這個人。

“這是哪？”俞小遠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靠在副駕駛睡眼惺忪地問蔣鳴。

“山頂?！?/p>

“來這里做什么？”

蔣鳴一笑，“你看過日出嗎？”

俞小遠搖了搖頭。

“我也沒有?！笔Y鳴坐起來，把外套蓋在俞小遠身上，“陪我一起看一次吧?！?/p>

“好?！?/p>

俞小遠把副駕駛的座椅也放倒，和蔣鳴一起看向星空。

“他們說人死了會變成星星?！庇嵝∵h沒來由地說道。

“可是我死后，不想變成星星，”俞小遠目光從天際下滑，落到蔣鳴的臉上，“我想變成空氣，變成噪音，變成光，變成水，變成一切終日環(huán)繞在你身邊揮之不去的東西，我想永遠不和你分開，死亡也不可以。”

蔣鳴輕笑一聲，說，“那如果我死了，也變成這些，陪在你身邊?！?/p>

“不好?！庇嵝∵h皺眉，“你不可以比我先死，不可以丟下我?！?/p>

蔣鳴沒有在意俞小遠這句話中蠻不講理的霸道邏輯，溫柔地答應(yīng)他，“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