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頂著一頭雞窩開門的蔣鳴還有點不知所措。
聽到俞小遠劈頭蓋臉問他,“我們真的去過云盧嗎?是真的嗎?我剛剛做夢做到你跟我表白了,我們在一起了,是真的嗎?”
蔣鳴只能懵逼又無奈地告訴他,“是真的,不是做夢,我真的和你表白了,我們在一起了?!?/p>
俞小遠往往會不依不饒,盯著他說,“那你再說一遍。”
蔣鳴就會把當時表白的話原樣再復(fù)述一遍。
俞小遠每次聽完,都會執(zhí)拗地又說,“你再說一遍?!?/p>
蔣鳴就大半夜站在門口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對他說,“喜歡你,是和施月簡威不一樣的喜歡,是只對你一個人才有的喜歡,你想聽多少遍都可以,喜歡你,喜歡你……”
俞小遠的態(tài)度會在蔣鳴一遍一遍的復(fù)述中,慢慢軟化下來,最后卸下防備,被哄回去睡覺。
但到第二天夜里,又會原樣再來一遍。
后來蔣鳴習慣了,半夜被敲醒,迷迷糊糊開了門就把人往懷里一抱,都不用他問,貼著他耳朵就開始哄,“喜歡你,喜歡你,寶貝,只喜歡你一個人……”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一兩周,俞小遠才慢慢消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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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月近來覺得她們老大很不對勁。
不知道晚上干嘛了,每天來上班都一副沒休息好的樣子,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
但是你說他精神不濟吧,他又好像天天心情都很好,以前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現(xiàn)在動不動冷不丁笑一下,那樣子,還怪嚇人的。
去云盧之前,老大和弟弟兩人也常常同進同出,但這次回來后,她總覺得有哪里不一樣了
。
要說行為上的變化,其實也只是俞小遠比以前更粘蔣鳴了,簡直像長在蔣鳴身上一樣,除了廁所,就沒他不跟著去的地方。
就連廁所,要不是蔣鳴瞪他,他好像也想跟著進去。
其他也沒有什么明顯的區(qū)別,但施月就是常常能在他們身上感覺到一種不一樣的氛圍。
如果硬要說,就是他們倆站在一起的時候,周圍就好像會形成一種誰也介入不了的特殊屏障。
就像他們兩站在大廳說話,說的也是很正常的話題,但兩人之間的一個眼神,一個笑意,就讓站在旁邊的其他人莫名覺得自己插不進嘴。
施月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是默默把這些變化看進了眼里。
俞小遠在蔣鳴辦公室待了一上午,蔣鳴忙著處理工作,他閑的沒事,晃悠著又跑回了前臺,坐在施月旁邊。
這會兒也沒什么人,施月從冰箱把帶來的山竹拿出來,跟俞小遠分著吃。
俞小遠腦袋擱在桌子上,笑瞇瞇地盯著施月剝山竹,遞一片吃一片。
“小月姐姐,真甜?!?/p>
剛夸完,后腦勺突然挨了一下。
“怎么這么懶呢,就會吃,長手干嘛的,都讓別人剝,你連皮都不沾。”簡威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俞小遠身后,看他好吃懶做的樣子就手癢。
“干嘛,別打腦袋,一會兒打笨了。”施月嘖了聲,護著俞小遠腦袋,用剛剝下來的山竹蒂砸簡威。
簡威跳著躲開,“你就寵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