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俞小遠拍拍床,又拱拱枕頭,一個字一個字說,“同、床、共、枕了吧。”
“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之前在酒店,在醫(yī)院,不都睡過一張床。
“那不一樣?!?/p>
“怎么不一樣了?”
“這是在家里,”俞小遠特別加重了“家里”兩個字,臉上又忍不住溢出傻笑,“家里和外面不一樣。”
“傻樣?!笔Y鳴輕笑一聲,側(cè)過身,朝俞小遠張開手,說,“過來。”
俞小遠眼睛亮了亮,像只聽話的大貓貓,一骨碌滾進他懷里,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蔣鳴抬手把他往懷里摟了摟,閉上眼說,“睡覺,困死了?!?/p>
俞小遠軟軟的聲音震在胸口,“晚安,鳴哥?!?/p>
蔣鳴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晚安,寶貝。”
次日中午,蔣鳴推著俞小遠回了趟俱樂部。
俞小遠坐在輪椅上享受了一把霸天虎的待遇,腦袋是見一個人就被rua一把,個個看見他都是喜笑顏開,擼著毛笑說,“弟弟回來啦。”
他躲又躲不開,只能一臉又別扭又無措地坐著挨摸。
從前臺一路被摸過去,腦袋毛都快被摸禿了,俞小遠摸摸自己頭發(fā),自言自語地咕噥,“有什么好摸的?!?/p>
話還沒說完,迎面遇上聞風而來的簡威,“喲,弟弟?!?/p>
說著話手就朝俞小遠的腦袋伸過來了。
俞小遠條件反射不爽地要躲開,躲了半寸,又停下。
算了,俞小遠把頭扭過去不看他,摸就摸一下,不跟他計較了。
看在那盒巧克力的份上。
俞小遠本來是想回去繼續(xù)畫那幅壁畫的。
他離開時留下的完成度與他最開始的設計其實是有差距的,當時出于時間緊迫,無奈就只能那樣交差了,現(xiàn)在又重新回來,他還是想要把它按照最初的設計好好完成。
蔣鳴給他把顏料和畫筆拿出來試了試,但坐在輪椅上還是太不方便,俞小遠只好放棄,乖乖被推去蔣鳴辦公室里玩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