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約（第2頁）

姜琳瑯沒動了。

水流繼續(xù)嘩嘩地響著，湯鍋翻滾著輕響。他的手環(huán)在她腰間，沒有動作，也沒有逼迫，只是靜靜地抱著，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良久，他低頭吻了她的發(fā)，接著是脖子，再然后，是唇。

那個吻來得很輕，像是試探，又像是請求。

她原本想退開，但他沒有用力，只是極輕極輕地貼著她的唇，像是在說，“我還在這兒，你呢？”

她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拒絕。

于是他吻得更深了些，卻依舊很克制。他像是在拼命壓抑著心里的洶涌，只敢放出一點點情緒，生怕嚇著她。

一吻結(jié)束，他額頭貼在她肩膀上，輕輕喘息著。

“對不起。”他低聲說，“我就是太想你了?！?/p>

“一個多月了，你一句話都沒主動跟我說?！?/p>

“我每天做飯給你送過去，怕你不喜歡，每天都換著做……”

他啞著嗓子笑了一聲，帶著點自我嘲諷，“我本來以為，只要你吃下去，就說明你還愿意讓我靠近一點?？晌艺娴牟恢滥阍谙胧裁?。”

“我很想問你，我們之間，還有沒有機會……”

“可我不敢問?！彼ｎD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我太軟弱了。我知道你是不會回頭的人。如果你真的決定離開，我……我怕我承受不起?！?/p>

姜琳瑯一直沒有說話，廚房燈光打在她臉上，她眼神平靜，卻又微微泛紅。

她沒轉(zhuǎn)頭，只是低聲說了句：“湯快好了，你先喝點吧?！?/p>

趙立揚看著她的背影，喉嚨一緊，卻也沒再多說。他知道，她沒轉(zhuǎn)身，但她來了——這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幸運。

有時候，一碗雞湯，一句話，就是她愿意為你打開的一道縫隙。

他只能努力，把這縫隙，留得更久一點，再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