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坐上了去南方的火車。
選了一個海邊小城,買了棟小房子,開了家私人診所。
“心理醫(yī)生”的招牌很簡單,就掛在門口。
第一個病人是個小女孩,只有八歲因?yàn)楦改鸽x婚不說話了。
我蹲下來看著她:“想哭就哭,想說就說,這里很安全?!?/p>
她終于開口:“阿姨,他們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會的?!蔽冶П?,“你很重要,比什么都重要?!?/p>
傍晚,我一個人坐在海邊。
海浪拍打著礁石,一下又一下。
手機(jī)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喂?”
“是…是我,宋星河的媽媽。”
婆婆的聲音很虛弱,“星河他…在監(jiān)獄里被人打死了。”
我沉默了很久。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她問。
我掛了電話,海風(fēng)吹過來帶著咸味和自由的味道。
我終于笑了,不是報復(fù)的快感,不是解脫的慶幸。
是真正的,重新開始的笑容。
那些黑暗的日子,那些被血染紅的記憶,那個叫宋星河的惡魔…
都成了過去。
現(xiàn)在的我只想救更多的人,就像曾經(jīng)拯救了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