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馬局會冒著風(fēng)險改變主意,但這件事情要是真的按照她猜想的去改變,將會涉嫌很大的麻煩。
我心里也跟著沉了一下,馬局的態(tài)度確實是關(guān)鍵。
如果他真的因為某些原因放過鄭家,那以鄭家人的睚眥必報,肯定會把氣撒在麒麟服裝上,畢竟模特毀約的事多半和他們脫不了干系。
服裝展迫在眉睫,要是這時候再出什么幺蛾子,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看向柳姐,她的眉頭微蹙。
過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堅定起來:“不管他變不變卦,我們都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當務(wù)之急,是確保服裝展萬無一失?!?/p>
“只要我們把這場展會辦成功了,就算他們想動手腳,也得掂量掂量后果?!?/p>
她頓了頓,看向我說道:“你去設(shè)計部看看,讓他們把所有參展服裝的最后檢查再做一遍,尤其是細節(jié)處,不能有任何瑕疵?!?/p>
“我再打幾個電話確認一下安保和場地的事情。”
我點頭應(yīng)下,轉(zhuǎn)身走向設(shè)計部。
而與此同時,馬家別墅內(nèi)。
幾人一夜未眠,直到早上才結(jié)束了最終的探討。
鄭洋與他的父親一并到來,并闡明了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甚至,鄭洋的父親鄭龍,更是利用現(xiàn)在所掌握的一些直接性證據(jù),表明態(tài)度。
要是馬局不愿意配合他們鄭家,那大不了就魚死網(wǎng)破。
可要是雙方聯(lián)起手來的話,那就是一家人。
更何況,鄭家也有能力幫助馬局,在他的政績上增添一筆,到時候想要往上升,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又何必為了這點事情,還要看柳姐這個外人的臉色行事呢?
馬局在客廳里來回踱步,煙蒂已經(jīng)在煙灰缸里堆成了小山。
鄭龍的話像一塊巨石壓在他心頭,一邊是確鑿的證據(jù)和誘人的晉升承諾,另一邊是柳姐背后可能牽扯的復(fù)雜關(guān)系,以及他自己多年來小心翼翼維持的官場形象。
他停下腳步,眼中情緒變化不定,最終狠狠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聲音帶著一絲沙?。骸澳銈冋娴挠邪盐眨馨堰@件事做得滴水不漏?”
鄭龍拍著胸脯保證:“馬局放心,只要您點個頭,后續(xù)的事情我們來處理,保證不會讓您沾上半點麻煩。”“而且,事成之后,那筆‘政績’,我們會‘恰到好處’地送到您手上。”
鄭洋也連忙附和:“是啊馬叔,柳眉那個女人太不識抬舉了,這次正好給她個教訓(xùn),讓她知道咱們馬家和鄭家不是好惹的。”
“等麒麟服裝倒了,這一片的市場份額,咱們兩家還不是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馬局沉默了許久,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最終陰沉著臉說道:“好……但你們記住,必須干凈利落,不能留下任何尾巴?!?/p>
“如果出了岔子,誰也別想好過!”
鄭龍和鄭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得意的笑容。
鄭龍連忙說道:“馬局英明!您就等著好消息吧!”
三人又低聲密謀了一陣具體的操作細節(jié),直到早上十點左右,鄭龍父子才悄然離開馬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