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怔怔地看著她。
施曉茗見裝不下去了,視線在他們幾人身上掃過,點亮了人物設(shè)定表里“清思遠(yuǎn)”的頭像。
清思遠(yuǎn)并不像施曉茗想象中那樣,有一張陰險丑陋的反派臉,或者說正好相反。
他有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五官長相稱得上是貌美,加之他的頭發(fā)偏長,用發(fā)圈隨意地綁在腦后,看起來像個英氣的女人或者陰柔的男人。他的著裝也不像其他人那樣正式,而是穿了一身暗紅色的休閑西裝,并不花哨,下裝是同色的垂墜到覆蓋住半個鞋面的長褲,襯得他身材比例極佳。
如果不是施曉茗對他有先入為主的印象,或許還會覺得他這個長相算是美人一檔。
清思遠(yuǎn)被另外三人隱隱圍在中間,目光定定地看著她,似乎在辨認(rèn)眼前的她和照片里的她是不是同一個人。
施曉茗走到裴云生的面前,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拉起裴云生搭在扶手上的左手,笑容甜美,語氣還帶了幾分撒嬌,“云生,我好餓?!?/p>
裴云生配合地牽起她的手,對另外幾人禮貌道:“失陪。”
然后便拉著施曉茗,從他們幾人身邊路過。
“我們也走吧?!鼻逅歼h(yuǎn)轉(zhuǎn)了個身,看起來像是要與她往相反方向走。
他的朋友們敏銳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先他一步往下走。
施曉茗故意無視清思遠(yuǎn)。
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與清思遠(yuǎn)之間的距離極近,甚至能夠嗅到他所用的男香,淡淡的薰衣草香,夾雜著苦澀橙子皮的氣味。
施曉茗有意避開清思遠(yuǎn),垂下眼眸。
她的視野里,清思遠(yuǎn)將手從口袋里拿了出來,垂在身側(cè)。
不知怎的,施曉茗左肩掛著的金屬鏈條包滑落,垂落的鏈條打在對方的手腕上,發(fā)出一記碰撞的輕響。
單肩包的鏈條磕到了他的腕表表盤。
施曉茗下意識曲起手臂,防止她的單肩包掉落在地。
清思遠(yuǎn)先她一步,抬起手,便見他修長的手指勾住了女士單肩包的鏈條。
施曉茗不得不停下腳步,回身看向清思遠(yuǎn)。
在施曉茗回過頭的時候,她和清思遠(yuǎn)已經(jīng)差了一級階梯的高度差。
清思遠(yuǎn)手腕上的名表被燈光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他往上走了一級階梯,指節(jié)勾著單肩包的金屬鏈條,把包重新掛回了她的肩上。
原先走在前面的裴云生注意到身后的動靜,回過身,低頭看著他們兩人,眼神晦暗不明。
清思遠(yuǎn)壓低了聲音,輕聲詢問她:“什么時候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施曉茗被裴云生牽著的右手突然一緊,男人的掌心灼熱,似乎要把她燙出一個洞,但是很快他又松開了她的手,任由她垂下右手,仿佛剛才只是她的錯覺。
“我們不熟。沒什么事情,還是漂流瓶聯(lián)系吧?!笔攒鴮χ逅歼h(yuǎn)露出一個假笑,又往上站了一級階梯,和他拉開距離的同時,朝裴云生又近了一步。
裴云生就在她的身后,垂眸看著她。
清思遠(yuǎn)笑了笑,也沒再繼續(xù)讓她從黑名單里放出自己,而是從外套的內(nèi)袋拿出一張邀請函,將它隨手插進(jìn)施曉茗單肩包的外層。
“你現(xiàn)在今時不同往日了。有裴家和清家在,只有你欺負(fù)別人,沒有人敢欺負(fù)你。況且我也在,怎么會讓你受委屈?”清思遠(yuǎn)的話雖是對著施曉茗說的,視線卻越過了她,望向了她身后的裴云生。
施曉茗皺起眉,感覺到了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