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覺到不對,猛地回頭,只見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在我身后,走廊燈沒開,我看不清,他的臉,但隱約感覺,他在對我挑釁的笑。
原來林悅剛才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也是因為那個奸夫!
男人似乎被嚇了一跳,抬腿就沖了出去。
我紅著眼,松開林悅,轉(zhuǎn)身就要去抓那個男人,剛要走,卻被林悅死死地抱住。
“老公,老公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就今天這一次,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林悅哭著求我,我掙扎開,她卻又一次不知疲倦地摟了上來。
我的心里一陣刺痛,剛才她連靠近我都嫌棄我身上的味道,現(xiàn)在為了拖住我放走那個男人,居然這樣抱著我!
我心一狠,一把將她推開追了出去。
樓道里的感應燈明明滅滅,我追到樓下的時候,哪兒還有半個人的身影?
我攥緊拳頭,重新上了樓,找不到奸夫,難道還跑得了淫婦嗎?
我一腳踹開虛掩的臥室門時,林悅正蜷縮在床頭發(fā)抖,真絲睡裙被蹭得皺巴巴的,露出的肩膀上還留著道淡紅色的指痕。
“他是誰?”我的聲音像砂紙磨過生銹的鐵板,目光掃過床頭柜上那盞蓮紋宮燈。燈光昏黃,照著她驚慌失措的臉,倒像是在給這出丑劇打柔光。
“我不認識……是他撬門進來的……”林悅的聲音抖得不成調(diào)。
“不認識?不認識你還替他攔著我?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林悅哭著說:“我真的不認識,我只是怕你生氣,是他強迫我,老公,人家好害怕……”
說著,她就要忘我懷里靠,我嫌惡地一把推開她,拿出手機給她看了那個她主動求歡的視頻:“你給我解釋解釋,什么叫強迫,什么,叫他媽的強迫!”
林悅臉色刷白,表情變換了幾下,還不等說什么,我的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怒吼:“程楓你他媽要瘋??!你今天敢動我姐一根手指頭,老子廢了你信不信!”
一個黃毛青年出現(xiàn)在我身后,手里還拿著一根棒球棍。
“小志,你可算來了,”林悅松了口氣,從床上爬下來,站到了林志的身后。
她緩了口氣,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柔,但那溫柔中,已經(jīng)摻雜了一絲不屑:“老公,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好,你就別追究了,我保證這種事以后不會再發(fā)生,咱倆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我冷笑:“好好過日子?你他媽管這叫好好過日子?你老實交代,那個野男人是誰?”
林志上前一步,用棒球棍指著我:“程楓,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姐嫁給你可不是為了過這種狗日子的!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你配得上我姐嗎?”
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之前林悅那種嫌棄的表情,用棒球棍戳了戳去我,說道:“她不跟你離婚你就燒高香吧,不該問的別問,別自己給自己找麻煩?!?/p>
說著,他又拿棒球棍,對我比畫了兩下子:“老實上班,好好養(yǎng)我姐知道嗎?”
我盯著林志手里的棒球棍,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這黃毛小子是林悅的親弟弟,打小被寵得無法無天。
以前我風光時,他一口一個“姐夫”叫得親熱,隔三岔五就來找我要錢,我也從來沒吝嗇過,從來都是幾千幾萬的給。
他到年齡考了駕照,我也二話不說給他買了輛七八十萬的小跑。
即便后來我落了難,債務纏身,那么艱難的時候,也沒有要回那輛車,現(xiàn)在他倒敢拿棍子指著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