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nèi)伎匆娏藛涡〖冄g的槍,另外一把則在許哲手上,看著蓄勢(shì)待發(fā)。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跑得過子彈。
單小純悠哉走到墻角的茶幾旁,掏出一疊油紙,又提起那把還在冒著熱氣的舊茶壺,將里面的茶水緩緩倒出,把一張張油紙浸透。
下一秒,單小純捏起一張濕透的油紙,走向一個(gè)打手。
打手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兇狠,單小純手腕一翻,那張濕漉漉的油紙便“啪”的一聲,精準(zhǔn)地糊在了他的臉上!
“嗚……嗚嗚!”
濕冷的油紙緊緊貼合在臉上,堵住了口鼻,每一絲空氣都被隔絕在外!
窒息感如同潮水般瞬間將打手淹沒。
他開始瘋狂掙扎,四肢亂蹬,喉嚨里發(fā)出困獸般的嗚咽,眼球因?yàn)槿毖醵┩钩鰜恚?/p>
單小純看都不看他,又拿起一張油紙,走向另一個(gè)……
一張,兩張,三張……
很快,包括被踹得半死不活的張望魁和高興華在內(nèi),所有綁匪的臉上,都被鋪上了一層濕透的油紙。
一時(shí)間,房間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絕望的掙扎聲和瀕死的嗚咽聲!
許哲緩步走到茶幾前,慢條斯理地提起那把茶壺,走到張望魁面前。
張望魁正拼命地扭動(dòng)著身體,試圖從臉上蹭掉那層死亡面具,可他的手腳都被綁住,動(dòng)彈不得。
嘩啦——
許哲手腕一斜,溫?zé)岬牟杷疂苍诹藦埻樕系挠图埳?,讓本就緊貼的紙張更加密不透風(fēng)。
“呃……呃??!”
張望魁的掙扎瞬間劇烈了十倍!
“以后,還敢伸手作惡?jiǎn)???/p>
許哲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錐,刺入在場(chǎng)每個(gè)人的耳膜。
沒有人能回答。
他們只能瘋狂地?fù)u頭,用盡全身力氣表達(dá)著自己的悔意和恐懼!
時(shí)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一分鐘,對(duì)于這些在死亡線上掙扎的人來說,漫長(zhǎng)得如同一個(gè)世紀(jì)。
他們的意識(shí)開始模糊,四肢的力氣漸漸流失,眼中的掙扎變成了絕望的死灰。
就在他們即將昏厥的瞬間,許哲一擺手。
單小純和保鏢們同時(shí)出手,“唰”的一聲,將所有人臉上的油紙揭開!
“哈——!咳咳咳!”
新鮮的空氣涌入肺部,所有人都像是溺水者被撈上岸,貪婪地大口呼吸著,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鼻涕流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