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短暫的十幾年人生,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他不曾與人結(jié)怨,唯一能算上有過節(jié)的,只有洛家和洛懷泉……
洛淮疏輕輕嘆了一口氣。
可真是,一絲絲情面都不留給原身……他走了也好。
聽罷,臨渚筷子中間金黃焦脆的烤肉,啪嗒一下掉在了蘸料的小碟子里。
悄悄挪過去準(zhǔn)備偷偷嘗一口干碟的琳瑯,猝不及防被濺了一臉噴香的調(diào)料碎。
琳瑯:嗚咕!
小熊貓驚恐舉雙手投降jpg
等了三秒鐘一片風(fēng)平浪靜后。
左右看看四周,悄悄含爪爪舔舔舔jpg
洛淮疏一眼掃過小動作中的某星星,沒制止它自得其樂的自娛自樂。他從一旁抽出一張紙巾,遞向了同樣鼻尖沾了一粒白芝麻的臨渚。
震驚中的人,才猛然驚醒過來。
木椅“嘩”地一下被拉開,坐著的臨渚突然彎著腰站起。
洛淮疏伸出的手,手腕一下子被抓住。
眉頭緊皺的人咬牙切齒,深邃的雙眼皮褶皺壓在一起,眼底盡是兇狠。像極了冬日荒原里,獨自流浪的兇戾獨狼。
“你沒報名,你沒報名……”
又怎么在名單里面?
詢問脫口而出的瞬間,便戛然而止。
話還沒有說完,臨渚就已經(jīng)在心里得到了回答。
他反問自己:怎么不行?
權(quán)勢和利益,只要有一樣,悄無聲息將一個毫無依仗的人加入名單,又怎么會不行呢?
這個答案臨渚知道,洛淮疏本人知道嗎?
臨渚驀然抬頭看向洛淮疏。
思緒早已經(jīng)混亂成一鍋粥,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達(dá)想要尋求什么。
一剎那間,他撞進(jìn)洛淮疏平靜的眸子里。
只一眼,臨渚就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渾身的力氣和梗在喉頭的一口氣一起散去,男人略帶頹唐地靠坐在木椅椅背上。而那只緊握洛淮疏手腕的大手,也無力地松開垂落在他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