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跡上一秒還看得津津有味,下一秒就鉆到謝錚懷里開始打瞌睡。
謝錚把他抱回到床上,換衣服出了門。
他前段時間剛結(jié)了一個項目,項目里其他幾個合作方都被他折磨得不輕,今晚的飯局是謝錚組織的,犒勞一下幾位老板。
聚餐的地點定在臨淵最大的那家酒樓,但大歸大,飯菜口味都算得上普通,是不會出錯的味道。
謝錚喝了不少,去衛(wèi)生間解手,又站在陽臺抽了根煙才回去。
再打開包廂門卻是一愣。
屋里多出來幾個人,八九個年齡大的和三個年輕人。為首的那個老頭看到謝錚,笑呵呵地站起身自我介紹:“我是二局的陳建文?!?/p>
謝錚一聽到二局兩個字就知道了。
搞建筑做施工的核心機構(gòu),和謝錚的業(yè)務(wù)有一定重合,但平時沒什么交集。
最近倒是知道他們在招標,謝錚分了一個小項目組出去做,成不成都行,中心思想是和他們搭上關(guān)系。
邀請陳建文過來的人笑:“剛好遇見陳老師他們也來這兒吃飯,我尋思這不是巧了嗎!大家都是熟人,何不一起熱熱鬧鬧地吃?”
陳建文:“也是單位來新人了,帶他們出來吃個飯,大家互相熟悉一下?!?/p>
幾個新人依次給老板們敬酒,青澀地想要融入到大人的世界里,輪到最后那個新人的時候,他說:“我實在是不能喝酒,就用茶來代替吧?!?/p>
有人笑:“喝酒嘛多鍛煉一下也就會了,alpha不會喝酒像什么樣子?!?/p>
陳建文很護犢子:“小鹿是我們局里重金聘來的,不喝就不喝?!?/p>
謝錚和路鹿碰了下杯,覺得挺意外。
二局主做城市建設(shè),但雕塑的單說到底已經(jīng)不如前幾年多了,路鹿進了二局,說不定幾年都接不到一個活兒,只能拿最低的底薪。
路鹿一直和他說缺錢,沒想到最后找了個錢不多的工作。圖什么?圖清閑嗎?
敬了一圈酒后眾人重新落座,誰也沒聊工作上的事兒,只是在閑聊,誰剛結(jié)婚誰剛離婚。陳建文看著謝錚,男人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襯衣扣子解開一顆,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很有攻擊性的魅力。
他問謝錚:“謝老弟,應(yīng)該還沒結(jié)婚吧?”
“沒有?!敝x錚說。
“但是有孩子了,”另一人幫謝錚補充:“巨可愛?!?/p>
陳建文和幾個新人都好奇,起哄著要看,謝錚找到保姆給自己發(fā)的視頻。謝跡趴在沙發(fā)上玩車子玩具,嘴里含糊不清地唱歌:“哼哼哼papa,爸爸哼哼哼~”
“太可愛了!這么大的小孩兒最好玩了?!标惤ㄎ幕仡^看路鹿:“眼睛都看直了,這么喜歡?找一個?過兩年你也有了?!?/p>
路鹿沉默著,喉結(jié)不停上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