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錚無疑是喜歡更激烈一點的。
但偶爾溫吞也不錯,他趴在窗前,還有閑心去看不遠處的海岸線,偶爾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又輕又悶的輕哼。
他突然問路鹿:“……啊,我想到一個經(jīng)典情節(jié)?!?/p>
路鹿清淺的氣息落在謝錚后頸上:“什么?”
“你不知道嗎?”謝錚都有點帶壞乖小孩的罪惡感了:“就是妻子在陽臺上和鄰居說話……嗯,然后丈夫或者情夫躲在下面……”
路鹿動作停下來,他動了動嘴唇,無聲地重復(fù)謝錚說過的話:“妻子?!?/p>
妻子妻子妻子妻子妻子。
丈夫丈夫丈夫丈夫丈夫。
妻子丈夫妻子丈夫妻子丈夫。
路鹿四肢隱隱約約的,實體的痛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從心臟蔓延出來的,無法形容的酸痛感覺。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眶又變得潮濕了。
他嗓子里含糊不清地聲音也變得濕潤起來。
這感覺真奇怪。路鹿心里是覺得開心的,但身體卻做出了另一種完全相反,甚至是有點悲傷的反應(yīng)。好奇怪。
謝錚注意到路鹿的停頓和聲音:“怎么?”
路鹿把臉貼在謝錚后背上。
他輕聲說:“從前有一只老虎,和一棵小樹。老虎睡著了,小樹說:我們這樣好像夫妻哦。老虎說:誰和你是夫妻?小樹說:你是老婆,我是老公。老虎說:我是你爸爸,混蛋?!?/p>
謝錚:“…………”
兩年了。整整兩年了!
他還是沒搞懂這到底是個什么邪門的故事!
“靠,什么亂七八糟的?!敝x錚轉(zhuǎn)過身去掐路鹿的臉:“你小子剛才沒喝酒吧?”
路鹿笑著搖頭,呼吸還有點不穩(wěn),胸膛起伏著。
謝錚和他沉默地對視了半天,露出了一個理解的表情:“累了?理解。那今天先到這里?!?/p>
路鹿:“…………”
原來,被喜歡的人覺得自己無法滿足他,是這么憋屈的事情。
路鹿咬著嘴唇?jīng)]說話,使勁往前頂了一下。
謝錚悶笑著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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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謝錚是被謝跡叫醒的。
小孩像小貓一樣趴在謝錚胸口上,唱歌似的叫他:“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起床呀,起床呀?!?/p>
看到謝錚睜眼,謝跡眼睛彎彎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