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挨慣了陳衛(wèi)東的打。
現(xiàn)在自己動手,居然一點都不覺得疼。
“穗球!你怎么還在外頭?”
王桂花帶著一群軍屬急匆匆跑來。
看見我還在門口,臉色唰地變了。
我猛掐大腿,眼淚瞬間涌出來。
“桂蘭,你,不是說好了只讓我媽來嗎?”
王桂蘭臉上有些不太自在。
“家屬們聽說你這邊好像出了事,也是熱心……”
我抽噎著,踉蹌著撲到門邊。
“各位嬸子,沒,沒事了,你們回去吧。”
“許穗秋同志,部隊是個嚴肅的地方,你這不是耍大家玩嗎!”
為首的同志直接拎起探照燈掃在我身上。
紅腫的巴掌印、帶血的嘴角和這滿身的土,就這么清清楚楚地映在了眾人眼睛里。
全場都倒吸一口涼氣。
團長夫人第一個沉下臉。
這是在軍區(qū)聯(lián)歡會剛結(jié)束,諸位領導可都還沒走呢。
這個時候出事,丟的是整個部隊的臉!
她剛要開口,我就像受驚的兔子似的縮成一團。
伸手攔在門前。
“各位……各位同志快走吧,里面沒什么好看的……”
“許穗秋同志!”
團長夫人聲音陡然拔高。
“這是軍事管制區(qū),不是你們文工團后臺!”
“你攔在門口算怎么回事?這里頭是特務,還是間諜?”
我拼命搖頭,眼淚要掉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