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章澤楠算起了一筆賬:“一個月七八百,一年就是八九千,很多錢了?!?/p>
章澤楠見我兩眼不但不覺得少,甚至還兩眼放光,不禁問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就算你一直住在我這里,你不用吃飯的?”
我小聲的說著:“吃飯也花不了多少錢……”
“嗯,你吃飯吧,菜都冷了。”
章澤楠見我一臉認真的樣子,心里一根弦被觸動了,想到了幾年前自己剛從家里邁入社會的樣子,也是如此的天真。
但現(xiàn)在回不去了。
人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吃完飯。
章澤楠帶我來到了一家雜貨店,買洗臉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并且買了一張涼席給我打地鋪用。
在她還要拿夏涼被的時候,被我堅決拒絕了。
因為我沒錢。
出門的時候,我媽總共給了我200塊錢,除掉車費,我現(xiàn)在只剩下130塊錢了,而小姨給我拿的每一件日用品我都記了價格。
加起來要65塊錢。
夏涼被也要25塊錢。
我覺得天氣這么熱,晚上睡覺,不蓋被子也沒事的。
章澤楠原本沒能理解我死活不肯要夏涼被的原因,在結(jié)賬時候,她看到我堅決不讓她付錢,明白了我的囊中羞澀。
恰巧。
章澤楠很懂怎么維護一個男人在低谷時的尊嚴,便沒有堅持幫我付錢。
回到家里。
章澤楠讓我把牙刷水杯放在衛(wèi)生間,毛巾也掛起來,接著在跟我說了怎么找工作,以及客廳隨便什么地方都可以打地鋪,和無聊可以看看電視之后,她便出門了。
說是去上班。
我也沒多想。
不過在章澤楠走了之后,我的拘謹一下子消失了很多,在家里這里看看,那里看看,對什么都稀奇,尤其是抽水馬桶。
這是我澤楠,精致的鵝蛋臉上滿是酒后的酡紅,甚至脖頸也帶上了一絲粉紅,她曲線妙曼的蹲在我旁邊,帶著酒味和吐氣如蘭問著:
“你沒事吧?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