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小還是覺得有些瘆得慌,他嘀咕著:“你看起來可真不像是沒事兒……”
賀瀾生并不在意,他取了車,忽然側(cè)眼,“喔,對了,柱子,你人脈廣,幫我查個人?!?/p>
發(fā)小:“查誰啊?!?/p>
賀瀾生語氣慢慢的,“和我一個寢室的,人叫夏知?!?/p>
發(fā)小雖然奇怪他沒事查這么個人干嘛,但索性并不是什么為難的事兒,就爽快的應(yīng)承下來:“小事兒?!?/p>
事兒吩咐下去,賀瀾生不緊不慢的在常去的私房吃完飯,恢復(fù)了體力,又和發(fā)小以及一堆狐朋狗友去蹦迪,只是這次,他沒喝酒,只是盯著手機。
沒過多久,夏知的資料就傳了過來。
他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每一個字,確定夏知沒跟一些麻煩的勢力有勾纏后,把資料收藏起來。
酒吧熙攘,空氣質(zhì)量也不太好,男人倚靠在沙發(fā)上,在煙熏霧繚中,睜眼閉眼,想的都是那入骨的濃香。
等到人散了,他直接驅(qū)車回了宿舍,宿舍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看門大爺也睡了,正門過不去。
蘭博基尼繞一圈,繞到宿舍墻后,賀瀾生下車,單手撐墻上,長腿一翻,整個人就躍了過去。
然后踹開了宿舍門。
本來以為對方被打擾了好夢會惱羞成怒罵人——賀瀾生劇情都想好了,要是罵人,就摁住狠揍一頓,然后直接捆走,反正他在本市房子多,找個地方一關(guān),任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不知道夏知身上的香味是什么,但是能肯定的是,似乎是天生的。
而這兩天,他又肯定了一件事。
他現(xiàn)在,似乎離不開這股香。
如果只是淺淺的聞到,并不影響什么,但問題是,他在對方洗澡的時候沖了進(jìn)去,那股濃香仿佛直接從肺扎根到他的靈魂里。
他忘不了。
但賀瀾生也想開了,他本來就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比起委屈自己難受,那還是讓夏知委屈一下比較好。
然而劇本一開頭就出錯了。
賀瀾生心中一凜,莫非人不在宿舍?這么晚了,人會在哪?
但他很快就聞到空氣中那股讓他舒心的淡香,隨后就看到了在床上睡得很沉的夏知。
賀瀾生走過去,看到少年通紅的臉頰,他唇微張,香氣微染。
聞到了日思夜想的香味,賀瀾生的血又開始發(fā)熱了,他低頭,在夏知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透過薄薄皮膚的血液,似乎從毛孔中蒸出了那香氣,一下讓賀瀾生通體舒暢,那陰郁瘋狂的心思不知不覺放下了很多。
“唔……”
似乎是被壓著太過難受,夏知掙扎了一下,腳踢開了被子。
他穿著薄睡衣,大腿露出來,雪白勁瘦的腿,所有的肌肉筋骨,都長得恰到好處,腳踝很細(xì),腳趾圓潤,仿佛長到了人心里。
賀瀾生看了一眼,罵了一句,他又硬了。
“夏知……”
賀瀾生定定的盯著夏知,盯著他濃密的眼睫,和紅唇,半晌,他似想開了似的,拍拍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