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節(jié)微積分課,夏知都在恍惚,他仿佛活在一個難以掙脫的噩夢里。
不過才幾天,夏知卻好像自己度過了人生中最為漫長恐怖的好幾年。
一切天翻地覆。
最討厭的微積分課,反而成為了喘息的天堂。
他手機又震動了。
夏知拿起來,看了一眼,他發(fā)現(xiàn)他微信置頂了一個微信號,備注是老公。
【老公:下課就要乖乖回寢室哦,乖寶?!?/p>
神他媽的老公。
夏知看一眼就覺得辣眼睛,泄憤似的把備注刪除,這個號直接拉黑了。
他不敢刪對方的號。
他直覺賀瀾生是無法無天的瘋子。
他壓抑的坐了一會兒,手機又嗡嗡震動起來,他低頭一看,是顧雪純。
【ゆき:我看見你坐在前面啦,你旁邊沒人呢,等下節(jié)課我坐你旁邊?!?/p>
夏知怔怔的望著顧雪純給他發(fā)消息。
他現(xiàn)在被賀瀾生強迫,幾乎喘不過氣來。
換寢室失敗了,住旅館睡著之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半夜被帶回寢室。
賀瀾生并不是單純的富二代,家里在本市的勢力并不小,雖然賀瀾生在外面?zhèn)鞯亩嗍切┗ɑü拥幕ㄟ呅侣?,但夏知也聽說過,有人得罪了賀瀾生,為了賠罪,當(dāng)著賀瀾生的面,把自己手骨生生一根根掰折的事兒。
這年頭有點錢的,跟哪個勢力不是盤根錯節(jié),勾纏不清。
夏知沒權(quán)沒勢,不可能扛的過賀瀾生,報警的話……報警說什么?說被強迫了?可是好像也不至于,因為他和賀瀾生之間其實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非要說的話,賀瀾生做的事情,也只有強迫夜不歸宿的他回寢室而已。
這個理由甚至還他媽的足夠冠冕堂皇,站在道德制高點,誰都沒辦法指摘賀瀾生——只是擔(dān)心夜不歸宿的舍友,把人帶回來了而已,誰能說賀瀾生半分不對?
休息室發(fā)生的逼迫,口說無憑,也沒有證據(jù)。
……誰能幫他?
夏知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無助。
手機又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