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的一切,沉沉落在了少年身上,又被完美的容納。
夏知:“高頌寒?喂?么西么西?”
高頌寒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夏知正在他眼前擺手,“你發(fā)什么愣呢?!?/p>
高頌寒捏著香水瓶的手微微收緊,喉結(jié)滾動一下,少年身上與雪松融合的透骨香,幾乎讓他挪不動步子。
……好喜歡。
夏知:“現(xiàn)在味道還重嗎?我真一點都聞不到,煩死了?!?/p>
夏知有種全世界都知道他得了狐臭,但只有自己聞不到的憂傷。
高頌寒微微別開了眼,肌肉繃緊,控制著自己想要把人直接抱懷里深深吸一口的越軌行為,嗓音卻低了好幾度,“……好多了?!?/p>
高頌寒感覺這一遭搬石頭砸自己腳的失算之余,又有種隱秘的喜悅在生長。
他不知道那喜悅代表什么。
但這種喜悅,卻的的確確,因為夏知——因為夏知這個狡猾,花心,勾三搭四,邋遢,嬌氣,暴躁,沒品味,并且成績稀爛的蠢東西,而真真切切的存在著。
男人眼瞳沉了下來。
……
三日之約到了,夏知換了自己的紅色8號球衣,夾著自己的寶貝籃球,意氣風(fēng)發(fā)的去赴戚忘風(fēng)的lo之約了。
他非常自信。
雖然現(xiàn)在他一點肌肉沒有,但他相信自己一樣能把戚忘風(fēng)那個普通且自信的傻逼打到自閉。
少年穿著藍(lán)色短褲,白球鞋,露出細(xì)細(xì)長長的腿,紅色球衣襯得他皮膚更是白的發(fā)亮,眉眼帶笑,神采飛揚(yáng)。
然而夏知沒想到,他剛抱著籃球拐了個彎,就被人一悶棍敲暈拉走了。
籃球咕嚕嚕的滾遠(yuǎn)了。
他被塞到一輛黑色賓利上,隨即揚(yáng)長而去。
*
夏知醒過來的時候頭痛欲裂,腦子嗡嗡的。
他隱約聽到了一種絲竹聲。
三味線被人彈奏的清雅悠揚(yáng),質(zhì)樸又純凈。
他捂著后腦勺,懵了一會,漸漸看清了四周。長腿老,阿>姨,追,更,“本,,文,,
這似乎是一間小室,光線沉沉暗暗的,麥紗簾微卷,透出微光,沉木的案幾后,擺著榻榻米。
垂下的簾子讓夏知看不清榻榻米后的人,只隱約看到了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大袖微收,輕輕將盛著酒液的青瓷小杯擱在沉黑的案幾上,一邊,線香向上燃著,氤氳著清雅的薄香。
還有一把很長的武士刀,擺在一旁的刀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