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閑忙完回來之后,就看到夏知睡在垃圾堆……地毯上。
空氣中是濃郁的,被高墻困住的,不停在浮動,讓人疲憊一掃而空的透骨香。
不過殿內(nèi)有如臺風(fēng)過境,無論是他準(zhǔn)備的,還是本來就有的東西,都被少年砸了個稀巴爛,要么就能看出來扔湖里去了。
顧斯閑稍稍打量,搖搖頭。
都說透骨香香主體力稀爛,從這方面來講,至少夏知還沒有被完全同化,上躥下跳的精力當(dāng)真不小。
不過,喜聞樂見。
顧斯閑想起今天顧雪純跟他著急,說夏知又不見了。
“他沒有回學(xué)校!寢室也沒有!他會不會被壞人綁走了??!哥哥你快幫我查?!?/p>
顧雪純在最大的壞人面前,眼淚都快急掉了。
她昨天還跟那個宴無危得意,今天就把男朋友弄丟了——顧雪純幾乎能想到宴無危那張臉上冒出的嘲諷了。
不過宴無危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夏知能去哪呢?
“我學(xué)校都找遍了,沒人見過他人,他根本就沒回學(xué)?!鳖櫻┘冸y受極了,“他不是要考試嗎,他怎么能不回學(xué)?!星锕?jié)要到了,我還專門給他排了一個街舞節(jié)目……”
ゆき真的很喜歡夏知。
顧斯閑一邊這樣想,一邊不緊不慢的把纏的亂七八糟的鏈子捋順,捋好,接著把在地上睡得很香的夏知抱回床上。
懷里的少年真的很輕。
顧斯閑想,果然,是個小孩。
顧斯閑目光一頓,他看到少年胳膊和膝蓋上的淤青。
顧斯閑:“……”
顧斯閑眉頭慢慢皺起來,他摸了摸上面的淤青,找來了藥膏,給他慢慢把淤青揉開了。
接著,他脫下外面的寬大的外袍,在濃郁的透骨香中不緊不慢的收拾被夏知弄得亂七八糟的房間。
沒過一會,屋子就重新變得整潔起來。
他看了一眼沉在湖里的東西,呼了口氣,去一邊洗凈手。
最后摸摸床上少年軟軟的頭發(fā)。
顧斯閑想,都說頭發(fā)軟的少年心也很軟。
但看夏知的性格,這個說法,應(yīng)該是當(dāng)不得真的吧。
他搖搖頭,無奈又溫柔的自語:
“真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