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想得倒挺遠。不過也好!」
「媽也煩透了那些虛頭巴腦的酒席,凈是些不熟的人來湊熱鬧,光聽他們吹牛了。這錢啊,與其花在那些人身上,不如我們杳杳自己拿著,想買什么買什么,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她說著,當(dāng)真摸出手機,干脆利落地給我轉(zhuǎn)了一筆錢,備注是「升學(xué)基金」。
看著手機里多出來的一長串?dāng)?shù)字,我心里那點因為陸之昂而殘留的最后一點憋悶,也徹底煙消云散了。
還是真金白銀最撫慰人心。
「媽,」我把手機揣進兜里,「離開學(xué)還有十幾天,我也想去旅個游?!?/p>
我媽眼睛一亮:「去哪兒?云南嗎?跟他們……」
「不,」我打斷她,勾起嘴角,「他們往南走,我要往北去。就當(dāng)是我提前適應(yīng)一個人生活了,隨便走走,看看風(fēng)景,最后一站直接飛哈爾濱,到學(xué)校報到?!?/p>
「行!」
我媽一拍大腿,臉上是藏不住的欣慰和驕傲。
「我女兒長大了,有主意了!錢管夠,注意安全,不夠了隨時跟媽說!」
8
陸之昂的升學(xué)宴,我最終還是缺席了。
前一晚,我的手機屏幕上,那個熟悉的頭像固執(zhí)地亮著。
一條又一條的好友申請,像催命符一樣,執(zhí)著地彈出來。
【陸之昂請求添加你為好友】
我面無表情地一次次點下忽略。
沒過多久,他的朋友代為傳話。
「昂哥讓我告訴你,別鬧了,他從云南給你帶了好多特產(chǎn),升學(xué)宴上親手給你。」
我沒有回復(fù)。
因為我已經(jīng)坐在了開往北方的高鐵上。
我媽的消息適時彈出。
【杳杳,宴會這邊……陸之昂到處在找你?!?/p>
【他問了好幾個人你去哪了,臉色都不太好看?!?/p>
【我按你說的,告訴他你只是出去旅游散散心。】
我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媽,辛苦你了?!?/p>
陸之昂升學(xué)宴結(jié)束后,我收到了多條共同朋友的消息。
但一看措辭,就知道是陸之昂發(fā)的。
【周杳,你跑哪去了?】
【升學(xué)宴你不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