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驀然一笑。
她手指發(fā)顫地解開外包裝盒。
碎鉆灑落一地,露出里面價值不菲的包包,將它放到了那一面剛好定做了九十九個空格的最后一個展示柜里。
定做這個柜子時,姜寒聲曾問她:
“怎么突然想做這個了?”
她的回答是,
“因為跟人做過九十九個承諾?!?/p>
“這個就當做倒計時吧。”
姜寒聲只當她跟哪個富太開玩笑打賭,沒放在心上。
卻不知這是他們倆之間的倒計時。
看著這一墻足以讓所有女人都為之瘋狂的奢侈品,沈枝意內(nèi)心卻毫無波瀾。
只感覺到疲憊和心累。
每一個包都代表著她解決過的一個女人。
而這最后一個包,代表著她替姜寒聲解決了自己。
沈枝意回到餐桌旁,自顧地拿起筷子吃飯。
才吃了兩口,竟就覺得咸得吃不下去了。
她不自覺地捧臉反思到底為什么廚藝退步了?
卻不想摸到了滿臉淚痕。
沈枝意喉頭酸澀,像一把鈍刀反復在她的心臟處剮蹭。
疼得幾乎讓她快喘不過來氣。
但是幸好不是她的廚藝退步了
她跟著姜寒聲的七年,唯一真實存在的竟是她為了他的胃病一手練出來的好廚藝。
原來,還有東西是真的。
酒過半旬,沈枝意將自己喝個爛醉。
凌晨兩三點,姜寒聲風塵仆仆地推開門。
“枝意,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