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糖醋排骨是我們倆賺了第一桶金后,你把所有錢都給我買金鐲子后點名要吃的菜?!?/p>
“辣子雞,你說自己想家了,它是你的家鄉(xiāng)菜,我就去學了做給你吃?!?/p>
她如數家珍地報菜名,說著這些菜和他們倆之間的故事。
說到最后,
“姜寒聲,這些菜都涼了。”
“吃不了了。”
“我也不怪你去吃林書越家里的飯菜了?!?/p>
最后一句話說得很輕,像是要隨著風聲吹散了。
姜寒聲張張嘴,微微皺眉道:
“我本來已經推掉了所有事情回來陪你的,可”
“書越打電話給我說身體不舒服?!?/p>
“她一個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在這里除了我也沒有別的認識的人了”
沈枝意聞言,唇角勾起一絲涼薄的笑。
好一個除了你沒有別的認識的人了!
“那我呢?我18歲跟著你從老家走,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陪你白手起家后回歸家庭洗手作羹湯,說來可笑,除了那些鶯鶯燕燕,我竟然沒有一個能相約出門的人!”
姜寒聲被她眼底的寒意冷到,感覺心空了一拍,急切開口。
“枝意,誰說菜涼了就沒法吃了?!?/p>
“你看我吃的多香啊!”
說著就捧起桌子上的殘羹剩飯,吃得狼吞虎咽。
仿佛在吃什么世界上不可多見的美食一樣。
連那根早已被吃得只剩骨頭的魚,他都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挑出里面殘存的魚肉。
吃得一臉享受。
他另一只手緊緊攥住沈枝意的衣領,像只沒有人要的小狗一樣搖尾乞憐,
“枝意,我錯了。”
“保證沒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沈枝意余光瞥見那只攥著自己衣角的手,眸光微動。
下一秒,手機上多了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