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夏之鳶感覺自己的腦子炸開。
她甚至連外套都來不及穿,就跌跌撞撞的出門開車奔著遠(yuǎn)山墓園去。
正值夏季,a市的晚上已經(jīng)開始下雨。
遠(yuǎn)山墓園。周亦琛打著一把黑傘站在一邊,負(fù)責(zé)遷墳的工人已經(jīng)把墓穴石碑敲碎,拿出了里面的骨灰壇。
工人們把骨灰壇遞給了周亦琛身后的管家。
管家老伯看著手里的骨灰壇面露不忍:“先生,遷墳這種大事兒,確定不要通知太太嗎?
”
周亦琛淡淡的掃了骨灰壇一眼:“直接送走吧。”
“周亦??!”
夏之鳶剛剛趕來,只看見管家手中的骨灰壇子,還有滿地破碎看不清名字的石碑。
看著周亦琛依舊淡漠的樣子,壓抑五年的情緒在此刻如潮水般爆發(fā)。她瘋狂的沖向周亦琛。
此刻的她再也顧不得什么大戶人家的教養(yǎng),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周亦琛的臉上。
“周亦琛,你混蛋!當(dāng)初是我媽給你養(yǎng)大的,你怎么可以這樣!你為什么要讓她死都不安寧!”
夏之鳶崩潰嘶吼,單手握成拳頭一拳一拳狠狠砸在周亦琛的胸口。
淚水無聲的漫過泛紅的眼尾,像融化的水晶墜入衣襟。
周亦琛低頭看著夏之鳶莫名有一點(diǎn)不舍,可是下一刻,他調(diào)整狀態(tài),眼底一片陰騖。
他一抬手狠狠握住了夏之鳶的手腕,讓她沒法動(dòng)彈。
猶如淬了毒的冰冷從嗓子里溢出來:“趙管家,把骨灰壇抱走?!?/p>
“不行,不行!不能帶走我媽,把她還給我?!?/p>
夏之鳶轉(zhuǎn)身去搶管家手里的骨灰壇,周亦琛一彎腰直接把夏之鳶抗在肩上。
不顧夏之鳶的哀嚎和掙扎,直接把她丟上車,離開了墓園。
車窗外的雨越來越大,砸在玻璃上蓋住了夏之鳶的哭聲。
半個(gè)小時(shí)后,車子停在了周家宅子院中。
周亦琛一扭頭,剛好撞見夏之鳶眼底的冷漠,那一瞬間,讓他心頭莫名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