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顫抖著,伸出手,一把將蘊(yùn)禾嘴上的布塊給抽了出來,這布塊臟兮兮的,是一條褲衩子。
“為什么?為什么?”小舅舅哽咽著,顫抖了許久才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為什么要這么做?楚楚,楚楚,她一直對你照顧有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一個女子,被毀掉了清白,今后該如何繼續(xù)活下去?
“舅舅!”蘊(yùn)禾哭著,又用上了苦肉計。
我的身體,往屋門的位置退了一步,不想看到她的這張?zhí)搨蔚哪槨?/p>
“別叫我舅舅,你對我怎么樣都成,我都認(rèn)了!可楚楚何其無辜?你?”小舅舅說著,已經(jīng)淚流滿面。
他舉起手中的桃木劍,架在了蘊(yùn)禾的脖頸上。
蘊(yùn)禾仰著腦袋,驚恐的望著小舅舅,口中哀求道:“舅舅,不要,只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做什么都成?!?/p>
“太晚了!”小舅舅,說著揚(yáng)起那桃木劍,想要?dú)⑻N(yùn)禾,可等到劍刃貼到蘊(yùn)禾的皮膚上時,小舅舅卻又遲疑了。
他的身體在顫抖,他根本就下不了手。
蘊(yùn)禾嗚咽著,嘴里不住的哀求,小舅舅微微搖晃了一下腦袋,嘴里喃喃自語的說著:“我就是一個廢物!廢物!”
說完,他跌跌撞撞的朝著門外走去。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蘊(yùn)禾,握著龍玄凌的手,準(zhǔn)備跟上小舅舅。
惡人自有惡人磨,如今她的處境,只怕也比殺了她,更讓她痛苦!
“阿姐!救我,救救我,這個男人瘋了,他?”蘊(yùn)禾后頭說了什么,我沒有聽清,也不想去聽。
而外頭倒在地上的魯三桂,本想掙扎著爬起來,見我們出來了,立即朝著墻壁挪動了一下,不敢起身。
他以為,我們要對付他,不過我們只是徑直走出了他的屋子。
出屋前,我還聽到了蘊(yùn)禾用嘶力竭的聲音喊著“阿姐”。
小舅舅從這巷子出去之后,便立刻回了宅子,他要去守著楚楚。
原本,龍玄凌要馬上帶著我回靈府,不過,這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回去的行程只能暫時擱置了下來。
小舅舅每日在楚楚的屋里守著,一連好幾日,不吃不喝,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楚楚在這期間醒過好幾次,從一開始的情緒激動,到最后冷靜沉默,她不哭不鬧了,但是卻更加令人擔(dān)憂。
“別總讓她在屋里憋著,做些事兒,沒準(zhǔn)就漸漸淡忘了?!迸趾蜕刑嶙h著。
寧思音聽了覺得胖和尚說的很有道理,開始故意拉著楚楚,繡衣裳,說話,楚楚雖然依舊沉默,不過有時候摸著寧思音的肚子,臉上會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
只是,打這之后,楚楚就刻意的與小舅舅拉開了距離。
“龍君,咱們該回去了?!?/p>
一個午后,靈烏落到了院子中的木桌上,看著龍玄凌和我,開口說道。
“他們尋去了?”龍玄凌并不著急,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靈烏那圓圓的腦袋,立即就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