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上面寫道:
“沈鵲的孩子沒了,她整天哭哭啼啼的,真讓人心煩?!?/p>
“在她流產(chǎn)的第三天,我就直接打車回了外面的公寓?!?/p>
“她大概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在她孩子沒了的第三天,我在外面包養(yǎng)的小姑娘正穿著情趣裝等我呢?!?/p>
“那一晚我們纏綿悱惻,別提有多快活了”
我聲音一頓,背過臉去看著窗外。
“恐怕這孩子根本就沒有必要生下來。”
就算生下來,江初淮也未必會歡迎。
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懶得跟他們說這么多了。
畢竟事成定局,爭辯再多也沒有意義。
我把離婚協(xié)議重重的往桌上一摔。
“江初淮,簽字吧?!?/p>
江初淮這回徹底慌了神,他哭的臉上都是淚,一向清冷高傲的他連面子都不要了,狼狽的跪在我面前求情。
“小麻雀,你別鬧了,好不好?”
往常他撒嬌的時候,總是會叫我小麻雀。
或者是在床上,也會聲音嘶啞的喊著這個名字。
可現(xiàn)在。
我覺得連這個稱呼都臟了。
江初淮的聲音仍舊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
“這么多親朋好友看著呢,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圈子里的模范夫妻,怎么會鬧到要離婚的地步?”
“你忘了今年我還要帶你去玉龍雪山呢,我們還沒有在五臺山許愿,我們還沒有一起去北極看極光”
聽到他這些深情至極的話,旁邊圍觀的親朋好友紛紛面露不忍。
“小江真是癡情,要我說兩口子在一起過日子,感情最重要,別的都是小事兒。”
“沈鵲,他只是一句無心之失,你別揪著尾巴不放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說著要我原諒的,大多都是江初淮那邊的親戚。
我全當(dāng)狗叫。
只是拍了拍桌面上的離婚協(xié)議。
“別浪費(fèi)時間了,江初淮?!?/p>
“今天你必須簽字,要是不簽的話,我們就法庭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