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口的官場,至少在明面上,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那筆境外資金,來路不明,去向成謎,是懸在頭頂?shù)牧硪话牙麆Α?/p>
還有……姐姐的安全。
那個威脅電話,深深扎在他的心底。
對手已經(jīng)開始不擇手段,把臟手伸向他的家人。
這是他最柔軟,也最無法容忍的底線。
“咚咚咚?!?/p>
蘇航敲門進來,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書記,剛跟技術(shù)鑒定中心那邊通過電話,工地現(xiàn)場鬧事女人出示的那份偽造的誤工協(xié)議,技術(shù)鑒定已經(jīng)啟動了,初步判斷是激光打印,紙張和墨粉都是市面上常見的型號,追查源頭有難度?!?/p>
林昭遠“嗯”了一聲,意料之中。
“張德海那邊呢?”
“審訊有突破了?!?/p>
蘇航的聲音里透出一絲振奮,“他扛不住壓力,交代了,偽造文件和找人鬧事,都是李建國的秘書直接向他下達的指令?!?/p>
“他只是執(zhí)行人。”
“李建國的秘書……”
林昭遠咀嚼著這個名字。
“審計組那邊,”蘇航繼續(xù)匯報,“陳志剛他們正帶著人連軸轉(zhuǎn),全力追蹤天鴻集團的資金鏈,重點就放在所有和境外有異常往來的流水上。”
“但天鴻的賬目太復雜,殼公司太多,需要時間。”
“錢廣進才是關(guān)鍵?!?/p>
“他比李建國,要危險得多。”
……
下午三點,一輛黑色的奧迪a6l駛?cè)肓私诳h委大院。
這輛車的款式并不張揚,但那塊以“鄂a”開頭,后面數(shù)字極為特殊的車牌,卻讓門口站崗的武警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敬禮目送。
車在縣政府辦公樓前穩(wěn)穩(wěn)停下。
林昭遠帶著蘇航和沙言,早已等候在臺階下。
車門打開,周曉雯走了下來。
“周秘書,好久不見?!?/p>
林昭遠主動迎上前,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