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你這張卡上,前天晚上突然多出來的二十萬是哪兒來的?”
趙四喜看著那張紙,冷汗往下淌。
“這……這是我借的……”
“跟誰借的?借來干什么?這么大一筆錢不用寫借條?”
“人家憑什么信你?”
張劍鋒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像連發(fā)的子彈。
“你兒子上技校,一年學費生活費加起來,兩萬塊頂天了?!?/p>
“你平時打零工,一個月掙不到兩千。”
“這二十萬,夠你兒子讀到博士后了?!?/p>
“你告訴我,誰這么好心?”
趙四喜的嘴唇開始發(fā)白,不停地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張劍鋒把那支從趙四喜身上搜出來的微型注射器,用證物袋裝著,輕輕放在銀行流水單上。
“里面的東西,法醫(yī)正在化驗。”
“殺人未遂,你知道這罪名判幾年嗎?”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
趙四喜突然尖叫起來,情緒徹底崩潰了,“他沒告訴我!”
“他就讓我把這東西……送進去,戳一下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就一下!”
“他是誰?”
張劍鋒的聲音陡然壓低,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威嚴。
“我不知道他叫啥…我就在臨江的地下賭場認識他的!”
“他說事成之后,再給我三十萬!”
“我……我就是鬼迷心竅啊警官!”
“我兒子要錢……”
張劍鋒咀嚼著這個名字,“他在哪個賭場?”
“就……就在城西,那個廢棄的罐頭廠里……”
林昭遠站在icu的玻璃墻外。
墻內,周強依舊昏迷不醒,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儀器屏幕上的數據線單調地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