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明的辦公室出來已經(jīng)是中午,陸安隨便在附近的小餐館炒了一個小菜扒了幾口飯后,便開著車子朝市政府開去。
在去得路上,經(jīng)過一個路口的時候,陸安看到人群在圍觀什么,放慢了車速才看清楚,原來是有一個老人昏倒在了地上,但是大家都只是圍觀,卻沒有人上前。
也不能說圍觀的人世風(fēng)日下,現(xiàn)在還多好心人最后惹禍上身的事例多不勝數(shù),也許大家也是這樣的一種心里,怕人惹禍上身。
大家怕,陸安卻不怕,所以靠邊停車了以后,就急忙的往圍觀的人群跑去,但是就在陸安停車的這一瞬間,居然有人比他提前了,是一個看起還要比他年輕一兩歲,身板挺直的青年,一身剛從農(nóng)村進城的打扮,旁邊還有個行李箱。
只見青年放下行李后,顯然他是懂一些急救知識的,馬上蹲下來馬上對老人進行急救,等陸安到的時候,反而沒有用武之地了。
只是青年的急救并沒有起作用,老人仍然是昏迷不醒,見到這樣,陸安也蹲下來,說道:“我來吧,我會一些中醫(yī)?!?/p>
“青年見了對陸安憨厚的笑笑,然后就讓給了陸安,在一邊看著。
陸安先給老人把了把脈,然后又撐開他的嘴看了看舌苔之后,馬上得出結(jié)論,老人患有高血壓,于是拿出銀針在老人身上鼓搗起來。
片刻后,老人悠悠轉(zhuǎn)醒,然后通知了家里人,家里人過來把老人接走以后,陸安也才轉(zhuǎn)身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不過這時青年卻跟了過來,問道:“你好,問下市政府怎么走?!?/p>
“你要去市政府?!标懓惨苫蟮目粗嗄?。
“是啊,我剛才下鄉(xiāng)來,我以前的戰(zhàn)友在市政府做保安,我得去投靠他?!?/p>
“那你跟我走吧,我正好去市政府?!标懓部戳饲嗄暌谎郏娝聊蜒?,不像說謊,就讓起了讓他搭順風(fēng)車的念頭。
“你也要去市政府,那真謝謝你了。”青年說著跟著陸安走到寶馬車前,看著寶馬車有些猶豫的問道:“這車你的?!?/p>
“是啊,把行禮放到后備箱去?!标懓惨稽c頭,把后備箱打開了。
“不了吧,你還是告訴我怎么坐公交,我自己去好了,別把你車弄臟了?!鼻嗄昕粗约荷砩系娘L(fēng)塵仆仆,猶豫起來。
“沒關(guān)系,把行李箱給我吧,我以前也是農(nóng)村的?!标懓残α诵?,看著憨厚的青年,接過他手上的行李箱放到了后備箱里,然后上了車,青年見行李箱都被陸安放到后備箱了,也只好也跟著上了車,不過去有些拘謹(jǐn)起來。
在去市政府的路上,陸安看青年有些拘謹(jǐn),就主動的和他聊了起來,然后才知道,青年叫吳虎,當(dāng)過兵,是從農(nóng)村來城里找工作的,但是一個人也不認(rèn)識,所以就去市政府找在那里當(dāng)保安的戰(zhàn)友了。
到了市政府,吳虎就去找了戰(zhàn)友了,而陸安則坐在車?yán)锾统鍪謾C翻出于方江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里面滴滴響了兩聲,那邊接通后,于方江語氣溫和的說道:“小安,打電話有什么事情嗎?”
陸安笑著說:“有個事情想請于叔幫忙,不知道于叔現(xiàn)在說話方不方便。”
于方江在電話那頭說道:“現(xiàn)在沒什么事情,中午休息時間在賓館呢,再過幾天我就從省里回來了?!?/p>
陸安點了點頭就開始給于方江講述最近拆遷所發(fā)生的事情,然后把劉明讓自己管拆遷這一塊的事情告訴了于方江
于方江聽了就沉聲說道:“這個劉明很會算計人嘛。你剛剛?cè)シ抗芫秩温毷裁炊歼€沒摸清楚,就把這么個爛攤子扔給你,真是沒有一點做領(lǐng)導(dǎo)的覺悟!”
陸安苦笑兩聲繼續(xù)說:“今天早上幾個村民已經(jīng)鬧到房管局,如果不將這件事情擺平了,他們說會告到省里去,所以我想,按原價將那些推到的房子錢賠給他們,好安撫他們的心,不知道于叔覺得這樣做可以嗎?”
電話那頭沉思一會,才出聲道:“現(xiàn)在也只能這么做了,這樣吧,款項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安撫好村民,過兩天等我回來了,給你撥這筆款項?!?/p>
“這樣再好不過了?!标懓泊饝?yīng)一聲,本來想電話跟于方江說一下,然后讓于方江馬上安排財政撥款的,現(xiàn)在于方江說等兩天他回來,陸安也只有等了,于叔又和于方江談了談工作的事情一會后,才掛斷電話。
剛把電話放進兜里,車窗就被敲響,陸安扭頭看去,見孫家明正躬著腰輕輕敲著車窗,陸安將車窗放了下去,笑著說道:“孫哥,你眼睛夠尖!”
孫家明笑了笑,拿出煙遞給陸安一支,說道:“那是,我在辦公室窗口邊上盯老半天了,這來政府這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