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察再次對視一眼,那名提問的對那名記錄的警察道:“把這些記錄下來。”
說完又對于夏蘭道:“于小姐,你認(rèn)識劫持你的人嗎?”
“完全不認(rèn)識?!庇谙奶m搖頭。
警察又道:“那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得罪人?”于夏蘭想了想,道:“我才來港島不久,這邊人生地不熟的,我能得罪誰?對了,他們應(yīng)該是別人請的打手?!?/p>
兩名警察將事情記錄清楚后,提問的那名警察道:“好了,如果想來什么線索記得通知我們警方?!彼贸鲆粡埫?,道:“有什么事情打這個電話?!?/p>
“好的?!庇谙奶m接過名片,點了點頭。
等兩名警察走后,莫如龍紅著眼眶道:“你再想想,到底得罪什么人沒有,別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要加害于你,肯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
于夏蘭蹙了蹙眉,感覺頭疼的厲害,她仔細(xì)回想了一下,腦海中突然閃出黃俊欽的身影,前幾天黃俊欽在沙灘的那番話讓于夏蘭有了眉目,頓時臉上有些難看起來,冷聲道:“我想到了一個人。”
莫如龍瞪大眼睛,惡聲道:“誰?”
“黃俊欽!”于夏蘭平靜的道。
“黃俊欽?”莫如龍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么可能,你是他弟弟的未婚妻,他為什么要加害于你?這根本行不通?!?/p>
于夏蘭冷眼道:“等你聽我講完了再下結(jié)論……”說著,于夏蘭把上次在黃家,黃俊欽攔著自己,試圖說服自己跟他合作搶奪財產(chǎn)的事情,又把在沙灘偶遇黃俊欽,然后黃俊欽威脅自己的話說給了莫如龍聽。
莫如龍聽完,兩條濃厚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沉聲道:“這件事情你不要聲張,我會暗中查個一清二楚,如果真是黃俊欽……就是拼的魚死網(wǎng)破,我也不會讓黃家好過,如果真是黃俊欽,我一定會讓他償元凱的性命!”莫如龍咬牙切齒的說道。
“莫元……”于夏蘭原本想問莫元凱的尸體在什么地方,到嘴巴的話給吞了回去,他生前,無論有多么討厭他,都在救自己一命之后化為烏有,那些所謂的厭惡根本不值得一提了。
見莫如龍一臉悲傷,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卻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沉默著。
半響,莫如龍打破沉寂,慘然的道:“你哥哥過兩天…”
莫如龍一開口嗓子一澀,差點一個沒忍住再次落下淚來,他強忍著,繼續(xù)道:“兩天后,你哥他要進(jìn)行火葬,你到時候送送他,他生前一直喜歡著你,這件事情其實我好早以前就知道了,如果……”
莫如龍最終還是沒強忍住,又是老淚縱橫,哽咽的道:“如果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當(dāng)初就讓你們兩個……在一起,結(jié)局也比現(xiàn)在好上千萬倍,錢,要那么多錢有什么用!”
“其實我才是害死我兒子的罪魁禍?zhǔn)?。”莫如龍無聲的苦著搖頭,恨不得想自己代替兒子去死。
“別……別悲傷了,人生也不能復(fù)生,哥如果在天有靈,瞧見你這樣,恐怕他也不能安心?!庇谙奶m頓了頓,道:“如果你愿意,以后我會代替哥孝順你,給你養(yǎng)老。”
“你這是在可憐我,覺得我沒人送終是嗎?”莫如龍并不領(lǐng)于夏蘭的請,抹了把眼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笑道:“你也是間接害他的人之一?!?/p>
莫如龍說著朝著病房外面走去,剛走到門口,他停下了腳步,又扭頭道:“后天我會打你電話……”
房門被帶上,于夏蘭無力的癱坐在病床上,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心里很不是滋味,此時她除了難過以外,更多的是孤苦無助,很想找個人,可以給個寬闊的肩膀靠一下,她腦海里閃現(xiàn)出陸安帶著和煦笑容的英俊臉龐,心里暗自想,如果此時陸安能夠陪著自己該是多好。
于夏蘭出事住院,莫元凱喪生的消息很快就被黃家那里,黃正天打美容卡的手機(jī)時是關(guān)機(jī),然后把電話打到了于夏蘭這里。
于夏蘭見是黃正天打來的,原本準(zhǔn)備掛斷,但是于夏蘭在一瞬間又想到了別的層面上,現(xiàn)在她不能和黃家撕破臉面,即便有確切的證據(jù)事情是黃俊欽干的,于夏蘭此時也不能和黃家鬧翻,因為她還要利用黃家,掌握黃家的經(jīng)濟(jì)大權(quán)……
“黃伯伯?!庇谙奶m吸了口氣后,穩(wěn)住心里的氣息,接通后,輕聲喊了一聲黃正天。